夜。
水无寒想要出去逛逛,掌门特意叮嘱水无寒在万仙城中不要惹事生非,要安分守己。水无寒也知道这万仙城中蛰伏着许多可怕的修行者,不可乱得罪于人。
夜晚的万仙城依旧十分热闹,甚至比白天还要热闹许多,人欢马叫,花市灯如昼。
水无寒囊中羞涩,遇到新奇事物时也只能远处观看,这让他感到十分无奈。
万千繁华,独自游。
“哎哟。”
正在走马观花时,水无寒不小心与一人碰撞在一起,水无寒当时只觉得自己撞上一面墙壁被震退数步。
定睛一看,是位老者,老者鹤发白须,老态龙钟,身子单薄,若不是亲眼所见,水无寒都不会觉得自己撞上的是这个老人。
“没事吧年轻人?怪我走得太匆忙,没注意到你。”
水无寒暗自称奇,知晓自己眼前的老者是位高人,作揖道:“是晚辈只顾灯火不顾路,撞上老前辈,还老前辈别怪罪。”
老者捊须一笑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水无寒。”
“我之前见过一个和你很像的人,不过你不是他。”老子突然冒出一句话,让水无寒着实摸不着头脑。
“世上人千千万万,有两个人长得相似也不足为奇。”水无寒道。
老者摇了摇头:“他是妖族。”
水无寒一惊,心中有些发凉:难道他遇见狐莱?他知道我和狐莱的关系?不对,他说我不是他,说明他也不知晓其中缘由。
“我是人族。”水无寒道。
“哈哈……我自然知道你是人族,若是你妖族我就不会觉得你不是他了,而是你就是他。”老者佝偻着身子发出爽朗的笑声。
水无寒相视笑而不语,老者继续道:“我看你与我有缘,不如去那品茶楼聚一下,聊一下?”
品茶楼,水无寒听掌门说起过,声称里面的茶水都是灵药,喝一口对修行者受益匪浅。
“多谢前辈。”
……
进入品茶楼之中,老者直接带着水无寒至顶楼,入住一间奢华的包间。
茶楼的茶博士送上茶水后便退出房间,没有过多的话语,也不多做停留。
“这茶名为唤神茶,喝了对精神有益处。”老者开口道。
幽幽茶香铺满整个房间,沁人心脾,让人精神抖擞,倦意无存,水无寒拿起茶杯品尝,清香入口,回味甘甜,入喉后如暖流一般游走至腹部。
“如何?”老者问道。
“我不懂的品茶,只觉得这茶滋味甘醇,极好。”水无寒放下茶杯说道,“前辈有事但说无妨。”
老者诶了一声,道:“再喝一口。”
水无寒再次拿起茶杯又是喝了一口,却觉得这茶已凉透,口感苦涩,味苦难以入喉。
他皱着眉头道:“这茶凉了。”
“刚泡的茶怎么会凉了?你再试试?”老者依旧看着水无寒,依旧淡淡的微笑。
水无寒拿起茶杯,那茶杯依旧是烫的,暗自称奇下又喝了一口,只是那茶水依旧冰凉无比,难以入喉。
“这茶真是古怪,饮一口后,不知为何如此冰冷苦涩。”水无寒问道。
老者听后叹了一口气道:“命运多舛,苦命儿。”
“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者没有说话,而是拿起茶杯将其内的茶水饮了一口,道:“希望你日后能保持本心,即便是只剩自己一人。我这有一本《静心经》,你我有缘就赠送于你。”
水无寒正想道谢,却见那老者手指一指,一道光芒从手指上发出,那光芒直接涌入水无寒的脑海之中,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一些字符:众生皆烦恼,烦恼皆苦。烦恼皆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境由心生……
在水无寒的脑海之中响起空灵的声音,这声音让他心沉大海,波澜不惊,身心舒畅,无恼无喜。
等水无寒回过神来的时候,茶房只剩他一个人,茶壶还是那一盏,似乎这个地方从来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他努力回想老者的模样,却发现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想起那老者的面容,甚至老者身穿什么颜色的衣物他都无法回忆起,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茶杯还是温着的,他饮入一口,口感纯正,甘甜四溢,这次茶的味道和他第一次喝时的味道相差无几。
……
很快寻仙会开始了。
万仙城内一副万人空巷的景象,修行者集聚涌现紫云阁,热闹非凡。水无寒和掌门两人被安排到一处角落的桌上坐着,与他们同坐的几位修行者修为与掌门相当。
几人互相寒暄几句之后,便往中央看去。
在紫云阁的楼上有两人,他们俯视诸多修行者,修行者们用敬意的目光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