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牛旭凭借顽强的毅力,依旧支撑着摇摇欲坠的生命之烛。
不敢有丝毫耽搁,牛旭驱使着他脚下的那块嘶嘶作响的黑烟滑板,跃出了土鸡镇的上空,朝着远方无尽的田野飞去。背后,震耳的践踏声如同雷霆般翻涌,不用回头看,他便知是无数土鸡部落的狼骑兵狂追而出。
在心中向四面八方的诸神发出恳求后,滑板终于在他精疲力竭之际,落定于离镇外约十里的一片幽邃森林;眼看牛旭一降,早就等候在此的弱鸡,便欢欢喜喜地迎了上去。
牛旭使出全身力气爬上弱鸡瘦削的脊背,狠狠地在它的腹部蹬了一脚,嚷嚷着:“你要想逃脱炖肉的下场,就给我最快地奔!”
伴随着剧烈的颠簸,牛旭仅仅来得及让自己紧紧贴住弱鸡的后背,就彻底失去了力量与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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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间猛然传来一阵剧痛,硬是把牛旭从浑噩中唤醒。他吃力地睁开疲惫的眼皮,见弱鸡口中咬着一把闪烁的长枪,不时发出的叫唤声带着紧张。显然,就在刚才,弱鸡用这直接粗鲁的方法,将几乎戳穿他腹部的长枪硬生生地拔出来,疼痛的刺激让他逐渐恢复了清醒。
虽然苏醒,但此刻的牛旭连移动手指的气力也没有,唯有欣慰的是,小腹部伤口周围肌肉在他体内流淌的巫圣鲜血催生下自行开始了收缩。
肉芽蠕动紧紧地封闭了创伤,制止了鲜血的汩汩流出。他心绪恍惚地想,可能这就是他至今未因失血过多丧生的根本缘由。
经过长时间休憩,牛旭勉强积聚起微薄的力气,撑起身体坐直。然后,他开始了对自己的修复工作,像是修补一个破损的玩具娃娃。
平日里简单的行为,现在变得异常艰难,耗费颇多才集中精神进入随身空间找出所需药品。生命保底的养肌丸九颗、多种头孢类抗生素,统统被牛旭一股脑儿塞入口中,紧接着他又随便捡起一把雪,艰难地吞咽下肚。
此刻的他早已忘却使用抗生素应当依照体重适量的原则,明白他这样的重伤,如无猛药,伤口发炎的并发症就可能断送性命。
随后,一条崭新的老山参现身牛旭手里,他将其当作甘甜的萝卜一般咀嚼。这玩意味道与萝卜天壤之别,既坚硬难嚼又不易消化。尽管如此,其强烈的补气效能于油干灯尽的牛旭来说仍是雪中送炭。
当九颗养肌丸与老山参的热度在他体内慢慢扩散,滋养生息时,牛旭这才处理起他身上触目惊心的创伤。
仅仅撕脱粘附伤口斑驳的皮袍这单一动作,就让牛旭疼得浑身抽搐。酒精擦拭伤口的流程,即便是对痛苦习以为常的牛旭,也险些再度晕厥。
终于,在涂上药粉,用纱布将自己的伤口层层包住如木乃伊之后,望着掌中的温顺火种,他认为一切的险境,乃至生命危殆,都在所不惜。
处理好伤情,他才稍作缓和心思,留意起自身所处的环境。瞥一眼手腕上的旧表,牛旭惊觉已是第二天下午两点多,弱鸡足足奔跑了一日一夜。
依据弱鸡那家伙狂飙的速度与超常的体力持久力,牛旭断定此刻他已经离开土鸡镇千余里之遥,短时间内,土鸡部落的大队人马难以抵达此处。
惋惜的是,逃命过程中牛旭并未留意方向,那时濒临死亡边缘,也实无心关注。眼前广阔无垠的荒漠,不见野兽足迹,连一丝绿意也无从觅得。
薄薄雪花间的沙砾石子,透过缝隙映入眼帘,让他确认脚下这片土地是一片广漠戈壁,确实已离开土鸡部落领土。毫无疑问,这让他心情彻底松懈,暂无需顾虑土鸡部落追军的压力。
即便如此严峻的局面,他亦不清楚尚存多少实力;一成、两成?无论如何,肯定无法发挥全力。
随后他向弱鸡诚挚道谢:“这一次,亏了你啊弱鸡。等我们回到黑石部落,会让你尽情享用盛宴,各色鲜美肉类随你挑选,红星二锅头管够!”弱鸡见牛旭状态回转,便收敛了之前的慌乱,恢复其高傲姿态。
不过这份高傲仅维持片刻,听到牛旭的承诺后,它的尖嘴巴中口水抑制不住地源源外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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