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能位居何等？

这样的大善事，竟会降临在这群土生土长的村民身边，简直令人不敢想象，谁还能找到如此无私的人呢。

即便未曾向牛老爷开口道歉，内心深藏的歉意化作行动，仅仅五日时间，他们就完成了往常两倍时间才能做到的工作——将珍重的巫术笔记抄录完毕；随即，他们毫不犹豫地把这些承载神秘知识的纸片交给那个令人生畏的牛老爷。

即使是远离黑石部落的弱水一族，他们的首领芥胸脯拍得砰砰作响，保证道：“陪同的部落勇士们正飞奔回去。”

“族中的巫师会火速抄写弱水的巫术，必定派人马急送到此，即使那十载未曾离开部族一步的巫也极有可能亲自赶来呢。”

那些秘法卷，虽难以长久保存，却为牛老爷阅读带来不少便利。就像他曾在火山洞中看见的岩壁图画，秘法写的东西，在他人眼里不过是错综复杂的线条，无从辨识其中的秘密。

但只要有足量的巫力贯注于那些线条之上，使用它们的人便能清晰无误地解读一切。得知这一切，牛老爷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当年留刻石壁的那位巫师，其巫力定已骇人听闻，历经漫长的岁月，信息仍如新画般鲜明清晰。”

历经一番努力，牛老爷方将纷乱思绪收束。最先落入手中的是来自小部落——草履部落的巫师之作。各个部落传承各有差异，大型中型部落自然优于小型部落，于是由弱者草履开始探究，无疑是稳妥的做法。

牛老爷驱动巫力涌入布满线条的卷轴。接着，一声惊雷般的震撼轰鸣，各式法术与丹药秘方在牛老爷眼前迅疾掠过。不可思议的是，尽管并未全看明白，但法术与秘方竟然奇迹般地全然铭刻在他脑海。只是草履的传承受限，仅存二十余项。

或许那位草履的巫师亦觉察觉，便似灌水般在卷尾添加了不少巫界的常识，以充字数。然而他不曾想到，对这位假冒巫者牛老爷而言，这些习知反而至关重要。

看完草履的遗泽，牛老爷闭目沉思，花了许久消化。紧接着，一抹浅笑爬上了老者嘴角：“有趣，巫士之职原来设有清晰等级，就不知凭体内巫力，我能位居何等？”

说到这儿，牛老爷依据传承中所述，驱动体内的巫力并配以古朴手势，施展起巫术。随着他挥动，淡淡的光影聚合成一口巨大虚鼎，鼎身纹路众多，唯独清晰可见两条。依据巫界标准，他算是二纹巫士。

等级以上，三至九纹层次分明，更有更高的层次却未在传承中提及，想必草履的巫也无法得知。 牛老爷只好自慰道：“尚可，至少不是最低的一纹。”

然心知身份卑微，牛老爷仍难免情绪低迷。直至回想起即将到来的祖神祭祀，自己巫力必将再有提升，这才稍释烦闷。

验证自己作为二纹巫新手的能力后，牛老爷又拿起其他卷轴逐一看去。每阅览一张，他会短暂休憩，缓解迅速输入知识给大脑带来的尖锐疼痛，然后继续下一张。

即便如此，当阅至第五卷，头晕眩感接踵而至。牛老爷知晓那是精力耗竭及巫力枯竭导致的结果。再如此强行下去，将严重妨碍往后巫力增进，无奈只能停下歇息。

第二清晨，养足精神的牛老爷用过早饭，重新回到房中研读兽皮。然而后几张卷轴上的传承愈繁多，亦愈需耗费心力。一整日功夫，他也才看完三张。

经过两天三夜的努力，总算将卷宗览毕。反复消耗并恢复巫力，意想不到的成果出现了——体内巫力微有增长，也算欣喜之一吧。

确信牢牢记住所有传承，牛老爷付之一炬；这点是十二部落的巫特别交代过的。

回眸，这次的收益可用海量概括。即便暂缺最大份的弱水族遗留，牛老爷亦梦里露笑。 收获中，关键性的基础常识及总计六十五种巫药配方赫然在列，即便六十五种中有二十多个重复玉符中的。

如今，牛老爷手上拥有七十七种功能各异的秘制药方。尤为重要的是，十二部落答应提供各类原料，这让长期苦于无材下锅的牛老爷欣喜异常。

别的不论，制作些许疗伤药草即极其实用。毕竟陈老医师的中药多得益于易得材料，治疗巫药效果却又远超现代社会西医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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