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鹿对着那些宫人们还算是客气的,毕竟人家阉了进宫就是为了生活能好一些,赶出去可能就没活路了。
“孤赶你们出去自会给你们活路,会安排你们在大臣家中,有工作有饭吃,这样足可以让你们好生活着了。如果选择留在宫里也成,你们可以去尚衣局,或是选择被一直关起来。”宓鹿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意思就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处境,不要乱来。
可是一个小宫人似乎到对于各种安排都不满意,竟然道:“帝姬,奴才等没有犯错,您为什么罚我们出去。”大概是过于激动了,或是过于不想走了,他的话很直接,最后连奴才都不讲了。
“闭嘴,有你这么做奴才的吗?”小保子不满的替帝姬开口。
别说这个世界女少男多,所有男人都对女子恭恭敬敬不敢讲一句重话。可是他竟然敢和帝姬讲这种话,这分明是大罪。
“我们的命都要没了还谈什么奴才不奴才的。”小宫人的话明显不对,宓鹿何时讲要他们的命了?
这个小宫人只怕是有心人吧,她这样的觉得。可是就在这时,那小宫竟然又狠狠道:“既然你们都不让我们活,我们何必客气。”说完竟然也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只匕首竟奔着他冲了过来。
可是项云却在这时候冲到她的前面,是想来个以身相护的戏码,可是那个小宫人眼见着就不是什么身手利落的。而项云又是个高手,想杀一个小宫人还不容易吗?可他没有,硬是用身体去挡。
宓鹿轻笑一声,就这小东西还能伤害到她,真当她白痴?她在后面推了一下项云,既然你想替伤就伤的重点儿吧!
那小宫人就是项云的人,他本来并不想刺那么深,可是突然间见人撞过来就吓了一跳。
项云也是一样,就算他身子强壮可也没想到后面的宓鹿会突然间推人啊,一个不留神就向前抢去。可是等他明白过来时自然下意识的去躲闪,人有时候面对危险,第一个念头就是保命。
他现在就是如此,保命第一。
所以,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他突然间向旁边跳开,等跳开了才想到他身后面是帝姬,此时他离开那岂不是让小宫人伤了她?
“小心。”一阵后悔,忙回头叫她小心。如果她被杀了,那他也得不到半点好处,天下只怕直接变成了司寇家的。
宓鹿早就准备好了,提起裙子一个横扫就将那小宫人直接踢飞了。她练了很久,司寇祭夜总嫌太累不想让她再练,可是她却一直坚持,这几天再加上有司寇祭夜这个名师帮忙,进步非常的快。
小宫人被踢飞后都没起来,可见一下子就给踢晕了。
宓鹿甩了甩自己的衣裙,微笑看着项云道:“你没事吧?”
小保子连忙走到了帝姬身边,急道:“帝姬您没事吧?”
“没,叫人将他们处理了,孤先回去了。”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帝姬……”没想到结局是这样的,项云叫了一声,总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是的,这样的女子太过耀眼了,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尤其是当她冷笑着回头那一瞬间,那目光竟让他想到了某幅画中的圣主。那幅画是他动用了很大的力量才拿到的,当时想着的只有恨意,因为不想忘记那个几乎灭了他全族的女人。结果呢,等打开画之后他觉得,怪不得大家都讲圣主是神女转生,她那种不输给任何上位男子的气质及特殊的媚态竟让他难望。
怪不得,那么多男人对她念念不望,她真的是有那份魔力。
以前从来没有在那个小姑娘身上看到过她的任何能力,所以一边鄙夷着一边觉得便是有她的血脉也不可能像她。所以他不怕了,他觉得她马上就会成为他的棋子。
但是他错了,当她有了男人,年纪也大了就会完全变得不同,如现在的她便已经与画中的圣主一模一样了。
是自己太不小心了,竟然没想到她也有化茧成蝶的那一天。项云真的心乱了,直到被小保子那种鄙视的眼神扫到才想起刚刚自己的行为在外面的人有多么不像男人,竟然为了自己的性命躲开了那把刀,将自己的妻主暴露在凶险之中。
就算项云从没想过自己会嫁人,或者会有喜欢的女子,但是受过这么多年女子尊贵的熏陶,这种想法几乎是根深蒂固的。所以,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外人看起来会有多么的不爷们儿。
心中一阵惭愧,但是一切都无法挽回了,而帝姬在走时甚至都没回头瞧他一眼。精心安排的好戏就这样的散场了,两个皇子没有被罚,他也没有再自导自演一场悲情苦戏让帝姬回心转意。
可是,他的心里反而是又欢喜又无语,因为他似乎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心境。
至于司寇祭夜在听到帝姬遇刺的消息后心脏差点停跳,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竟如此的爱着她,爱到了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自己几乎不愿独活的感觉。将手中的工作全部扔下不管,直直的跑到了神女宫中,发现刚还遇险的帝姬现正在胡吃海塞,心情看来极好。
司寇祭夜如果是现代人,那他一定会觉得自己头上的黑线可以排成验证码了。不是说差点被人刺到吗?为什么还吃得这么欢快,说好的见到他后委屈得大哭,然后求替报仇呢?
“帝姬,您……今天很高兴?”
“嗯,好久没打人了,感觉格外的舒爽。”宓鹿握了下拳,对于已经是自己男人的司寇祭夜她正慢慢的放下身段儿,露出了原来的本性来。
“帝姬,喜欢打人?”司寇祭夜现在的感觉有点微妙,早就应该发觉圣主喜欢打人了,因为她总是喜欢锻炼自己的体质。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他对面可是一直宣称帝姬身子不好所以才休夫,因为不想耽误了这些可怜的,风华正貌的男人们。可是她这样子一脚将一个大男人(阉过的)踢出去,还踢晕了,怎么讲也不是身娇体弱吧!
看来,这次过后有的隐瞒了。
他只是苦笑,但是并没有怪罪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全身没有什么伤痕总算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