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打了一个酒嗝儿,接着说道:“但那些强者要么被两方势力收编,要么被两方势力所围杀。罗庸老哥,你是强,但又能杀多少人,能打多少人?义勇军那边我不是特别清楚我不好说,但就复兴集团那边我还是知道一点。”
咸鱼又给罗庸船长分析了一下复兴集团的实力。
咸鱼:“他们的孢子人军队就和地里的杂草一样,割了一茬又来一茬,你杀完一批,人家马上就能派出第二批,以复兴集团的实力,完全可以没完没了的和你一直打下去。那罗庸老哥,你的兄弟又有多少呢?老哥你也说你心疼兄弟们的伤亡,总不能让兄弟们一直打下去吧。”
这时,旁边不知道哪儿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兄弟,喝酒喝得晕晕乎乎的大着舌头插嘴说道:“我们不怕,马拉德号就没有怕死的懦夫,不论是谁,只要敢和罗庸老大为敌,咱们都要和他们斗到底。”
“去去去,一边去喝你的酒去。我和咸鱼兄弟说话,哪轮得到你插嘴?”罗庸船长驱散这个小兄弟,转头又对咸鱼问道:“不过咸鱼兄弟,虽然香吉士那小子说话是冲动了点,但我这马拉德号也确实可以说得上是易守难攻,复兴集团如果只是单纯的派遣孢子人军队,还拿不下我这马拉德号吧?”
咸鱼摇了摇头,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才接着说道:“罗庸哥哥你这就不懂了吧?复兴集团所拥有的核武器什么的我就不提了,单说他们直接把马拉德号的物资供应断掉,您说马拉德号该如何应对?”
咸鱼举起杯子又敬了罗庸船长一杯,之后指着酒杯说道:“这些年的建设,马拉德号也算是打下一些经济基础了,马拉德号的居民们挣点钱改善一下生活不成问题。但如果复兴集团一旦断掉马拉德号的交易渠道,不说别的,办宴会不能光吃鱼吧?就你我杯中这美酒。如果没有了交易渠道,又上哪儿搞去?”
这点是没办法的硬伤,马拉德号位于马拉德湖中,水产养殖业和捕鱼业可以为马拉德号带来食物,但除此之外的其他各种物资,都需要从外界购买。
特别是酒水,马拉德号本身不生产可以用来酿酒的粮食或水果,甘蔗之类的东西,但常年在水上漂着的水手又特别需要酒类,或许,对于废土人来说,只要能吃饱饭的日子就是好日子,但并不妨碍废土人也拥有更高的生活追求。
罗庸船长用自己都不是特别肯定的语气说道:“除了复兴集团,或许我还可以和其他势力做一做生意。”
咸鱼:“这确实是一个方法,但是敢和复兴集团这样的顶级势力对着干,除了和复兴集团同级别的大势力之外,就只有给出大量的额外溢价,才有可能让商人们冒险卖给你商品,但是就以马拉德号的经济基础,像这种规模的宴会以后还能办吗?”
事实上,离开了复兴集团的经济援助,这样的宴会马拉德号一年也不能办几次,只是咸鱼作为一个外人,说话还是委婉一点比较好。
罗庸船长:“只是一点苦日子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毕竟以前咱们的苦日子过的也不少,咸鱼兄弟也不要小看咱马拉德号上的弟兄。”
听完这话,咸鱼又将脑袋凑到罗庸船长耳边悄悄说道:“罗庸哥哥,有些话我不方便直接在这么多兄弟们面前说出来,但是罗庸老哥你把我当兄弟,我不能不说,只是希望罗庸老哥你听了之后别介意。”
罗庸船长:“咸鱼兄弟只管说,老哥我绝对不会介意。”
咸鱼观察了一下周围确认没人在偷听之后在罗庸船长耳边悄悄的说道:“美酒醉人啊,在这种热闹豪华的宴会上,自然人人都是兄弟,但如果浴血奋战,却还只能吃糠咽菜的话,罗庸哥哥你说这宴会大厅之中还有几个人愿意留下来,当老哥你的兄弟。”
罗庸船长的眼中似乎有精光射出,但却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咸鱼继续悄悄的说道:“还有罗庸老哥你有注意到这场宴会之中有多少人,是最近才加入您的团队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人到底是因为单纯的仰慕您才加入您的团队,亦或是想要在宴会中分一杯美酒才加入您的团队,亦或是带着上面的任务才加入您的团队。”
“最后一点,好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美女销志气,亲友如锁链。不知道老哥你有没有注意到您手下那些嗑药的嗜酒的,最近都在和一些什么样的人频繁交流。”咸鱼说完,指了指一群聚在一起大肆嗑药的瘾君子。
这算是漂亮国的特色了,早在核战争前这些瘾君子交遍地都是,更谈论核战争过后社会秩序完全丧失。
“还有,不知道老哥手下最近有没有兄弟突然收到大笔天降横财,这些日子一直在大肆挥霍。”说完,咸鱼又指了一下,宴会之中几个装扮特别奢华的兄弟,之后咸鱼接着说道:“罗庸老哥,你说他们的钱是从哪儿来的呢?既然有发财的门路,干嘛不叫上兄弟们一起发财呢?”
“还有那边,罗庸老哥你看见那边那几个兄弟身边的美女了吗?我一眼就能看出那些个美女都是个孢子人,那么罗庸老哥你说这些孢子人的主人在哪儿呢?”咸鱼边说边指了指,宴会中那几个身边带着孢子人美女的兄弟。
最后,咸鱼指了指一个,抱着一个可爱小姑娘的彪形大汉,这彪形大汉怀中的是他的女儿,看得出他非常疼爱他的女儿。
这彪形大汉先前就站在罗庸船长的身边,看得出是罗庸船长最亲近的那一批铁杆弟兄。这彪形大汉的实力也非常强,不会比胡佛主管差。
咸鱼:“政治斗争是非常肮脏的一种游戏,那些人可没有什么体面一说,如果有需要,他们会不择手段使用一切办法。罗庸老哥,你说如果有人拿他的女儿,来威胁这位兄弟,替他们做事,您该让这位兄弟怎么办呢?”
“嗯,当然小弟我现在脑子有点晕,说的都是醉话……嗯……罗庸老哥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千万别在意啊。”咸鱼虽然是越说越清醒,但是说到最后,咸鱼也看出罗庸船长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太对劲,连忙打了个哈哈,推说都是一些醉话,至于到底是不是醉话,就只有自己清楚了。
罗庸船长也打着哈哈笑着说道:“没事儿,醉了就在我的府邸休息吧,说起来我好像也有些醉了。”
和咸鱼聊完醉话,罗庸船长就一言不发的找了个位子坐着,显然在思考咸鱼所说的那番话。
看起来,罗庸船长需要冷静一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