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梦翩跹

该来的还是来了

日头渐西,余晖把林府的庭院染得金黄一片。

我正在房安静地看,安匆匆走进来,虽然脚步急,但还是很轻盈,只是眼睛里带着一丝紧张。

“少爷,太子殿下奉皇命来了,已经到府门了。”安微微喘着气说。

我缓缓的喝了口水说道:“淡定,不要慌,随本少爷去瞧瞧。”

我淡定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安一起出去迎接。

府门外,李承乾殿下穿着华丽的衣服,在夕阳下显得特别高贵。

气场强大,带着皇家的威严,侍从们都一脸严肃地站着。

我走上前弯腰行礼,很有礼貌地说:“殿下大驾光临,让寒舍蓬荜生辉,我迎接来晚了,还请殿下原谅。”

李承乾抬手示意我起来,平静地说:“免礼,我是奉父皇旨意来的。”

进了正厅,桌上已经摆好了茶和水果。李承乾坐下后,我瞬间又像柔弱无骨的毛毛虫一样瘫在座椅上。

李承乾轻轻喝了口茶,然后看着我,眼眉瞬间皱在了一起后,但还是平和地说:“你在盐道上的事情,父皇都知道了。盐的利润关系到国家的根本,这非常重要。现在父皇的意思是,要和你商量分成的办法,皇家拿八成,你留两成。”

说完,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凝重。

我心里有点惊讶,腹诽道【好家伙,李二,这是一点汤也不给我留了】

随后我便浑身无力,用着哭腔说道:“殿下啊,我在经营盐道的时候,真的花了很多心思,遇到的困难太多了。像安排盐工、维护盐场、开辟商路,这些都需要大量的钱,钱财又被你父皇拿走,我怕很难长期维持下去,希望殿下和陛下能可怜可怜我,再商量商量行不行?”

李承乾语气很坚定地说:“你别贪心,皇家掌管天下,这个分配办法是父皇仔细考虑过的。盐道的利润,本来就应该大部分归皇家,用来支持国家,你能拿到两成,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

我突然笑了起来,站起抱拳,诚恳地说:“殿下您听我说,我当然很感激皇家的恩情。可是如果盐道没有足够的利润支撑,一旦遇到灾荒、土匪,或者五姓七望捣乱,盐道就会瘫痪。到时候,不只是我倒霉,老百姓也会没盐吃,皇家的盐税也会受影响啊。”

李承乾皱了皱眉头,好像在思考,不过还是说:“皇家自然会有办法处理,你不用在这儿吓唬人。八成的分成,肯定不会改。”

我便又浑身无力的躺倒在椅子上,有条有理地说:“殿下啊,我在盐道上和各方势力周旋了很久,才做到现在这样。我一直都很公正,赚的钱大多都用来改善盐工生活和建设盐道了。要是按照这个分成,我以后没力量继续了,怕辜负殿下和陛下的期望,希望殿下再考虑考虑。”

李承乾沉默了一会,看着我说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但是皇家现在也急需钱。如果按照这个分成,你打算怎么保证盐道畅通并且盈利呢?”

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知道他态度有点松动了,就很有信心地说:“殿下,如果我能拿到四成利润,我会把盐场管理得更好,提高盐的产量。比如采用新的制盐技术,改进从处理卤水到结晶的流程,不用增加人手就能多产两成多盐。还会大力开拓新的运盐商路。”

我站起身又说道:“我已经发现几条小路,把它们修整拓宽后,能绕过五姓七望控制的要道,减少运输损失。而且,我可以和皇家一起监督,防止有人作弊,保证盐的利润稳定增长。只是在开始的时候,需要皇家帮忙对付五姓七望那些势力,比如派些精锐的禁军来,吓唬吓唬那些想破坏盐道的人,先保证一段时间的安稳。”

李承乾想了很久,才慢慢地说:“你的想法可以考虑一下。我会回去跟父皇说,在支持和监督的事情上可以再商量,但是分成的大概框架,可能很难改变。”

我看到这样,很坦然地弯腰行礼说:“殿下很明智,我很感谢殿下能为我着想,我肯定会尽全力,不辜负陛下的托付。”

李承乾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一些说:“你能明白就好。以后只要按照规定做事,皇家不会亏待你。皇家和你合作,也是看重你在盐道上的作为,你别辜负了父皇的期望。”

我心里一动,趁机说:“殿下,五姓七望虽然被打压了,但根基还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扑。他们在地方上势力很复杂,我一个人很难对付。希望殿下在陛下面前,多为盐道的安稳求求情,让我能顺利经营。我会全力配合皇家,为大唐的盐务好好做事。”

李承乾听了,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这件事我会和父皇商量,盐道稳定关系到国家的生计,肯定会有好办法的,你放心。父皇很关心老百姓,不会让那些坏人随便破坏盐道,毁掉大唐的根基。不过,你自己也得有计划,不能全靠皇家。”

这时,安趁着气氛缓和,轻轻走过去给李承乾添茶,动作很优雅,像一阵轻柔的风。

茶香飘起来,让沉重的气氛轻松了一点。李承乾看了安一眼,点了点头,安赶紧低下头,跑回我身后。

我接着说:“殿下,我涉足盐道以来,知道这里面的不容易。多亏有皇家的庇护,才有现在的一点成绩。现在陛下定了分成的办法,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得到的利润。”

“但是,还请殿下在盐工住的地方开个医馆,给他们看病,他们干活太辛苦,很多人都有伤有痛。打算定期给盐工的孩子办学堂,教他们读、算数,以后也能帮着做盐道的事。在盐道建设方面,我会找好的工匠,打造结实好用的运盐车,把路修得更平坦,保证盐运顺利。”

李承乾放下茶杯,在安静的厅里发出一点声响:“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很难得。盐工是盐道的根本,要好好照顾他们,别让他们被欺负。皇家也会派人监督盐道上的事,确保都按照规矩来。”

李承乾又和我谈了一些盐道的细节和皇家的要求,等李承乾起身要走的时候,我一直送到府门,看着他走远,皇家仪仗队的影子在夕阳下还很耀眼。

待李承乾去,我长舒一气,感觉经历了一场考试。

自知此后任重,然于大唐盛时,与皇家共营盐利,若能济苍生,也不枉重来一生。

安轻声言:“公子,今日虽艰,亦是机缘。盐道未来可期。”

我微笑颔之:“且看风云变幻,唯以静制动,善谋慎行。”言罢,转身回府,余晖中身影修长,前路漫漫待征

回到房,我对安说:“今天的事,虽然和皇家的分成没有达到最好的结果,但也有转机。皇家参与盐道,有好处也有麻烦,我们得小心应对。”

“我知道啦~少爷,我去准备吃食了。”看着蹦蹦跳跳的安朝外面跑去,我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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