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华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一勾,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心中暗自嘲讽:高攀?说得还真是好听!若是真的觉得是高攀,又怎会时常以相府嫡女自居呢?
苏浅浅见她有些失神,静静地望着她,沉默了片刻后,轻声问道:“长公主殿下在想些什么?”
顾锦华猛地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随即恢复正常,笑着回答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困惑罢了。听京城的人传言,摄政王妃常常自夸自己是相门嫡女,且身份尊贵无比,为何却说自己高攀了我的九弟呢?况且我那九弟虽然曾经深受先帝宠爱,但毕竟也只是个庶子啊!”最后两个字“庶子”被她刻意强调,声音格外响亮,仿佛要将这两个字深深地印在对方的脑海里。尽管她的脸上仍挂着微笑,但那笑容却显得有些虚伪和勉强。
“长公主殿下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毕竟口不应心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况且,臣妇与摄政王门当户对,两情相悦,又有皇上赐婚,这桩婚事可是名正言顺呢。”苏浅浅心直口快地说道。
她顿了顿,随后继续道:“不知长公主殿下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臣妇就先告退了。”
顾锦华没有想到苏浅浅竟然敢如此直白地对自己说话,她气得脸色发青,怒声呵斥道:“放肆,摄政王妃,你好大的狗胆!你竟敢这么跟本宫说话!”
苏浅浅见顾锦华动了大怒,心中冷笑一声。毕竟,她只是一个臣子之女,而长公主却是身份尊贵的皇亲国戚,连皇帝都要让她三分。但她心里也清楚,自己的行为并没有失礼之处,于是她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地说:“长公主殿下息怒,臣妇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您刚才的问题,实在令我难以回答。所以才会有所冒犯,还请长公主恕罪。”
顾锦华看着苏浅浅那副不屈服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大声喝斥道:“大胆,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小小的臣子之女,居然敢在本宫面前如此放肆!”
苏浅浅深知自己不能再惹怒顾锦华,于是她连忙跪下来,低头认错:“臣妇言语不妥当,臣妇知错,请长公主殿下饶恕。”说完,她便笔直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一眼。
“犯错快,认错也快呀,摄政王妃!”顾锦华嘴角微勾,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厌恶,冷冷地看着眼前跪着的女子。她身穿华丽的服饰,却显得十分狼狈。
顾锦华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道:“摄政王妃还是别跪了,毕竟我那九弟护妻心切,我可怕他杀了我!”
永宁长公主她身姿纤细,优雅地撩了撩头发,然后轻轻拂袖,继续说道:“摄政王妃,你就算出身再尊贵,本宫也从未把你放在眼里!”
苏浅浅挺直了背脊,骄傲地仰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虽然内心并不畏惧,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于是她故作颤巍巍地开口:“长公主殿下教训的是。”
顾锦华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再次逼问道:“本宫就不瞒你了,兵符可在你身上?交出来!”
苏浅浅心中一紧,虽然有些紧张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的脸色依旧十分淡定,只是微微摇头,用坚定而有力的语气回答说:“兵符乃是陛下所赐之物,长公主殿下属于内宫之人,兵符如果是陛下直接下令要求末将归还,末将必定会遵命归还,但是若只是长公主殿下索要,那么恕我无法遵从殿下的意愿。”
听到这话,顾锦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凶狠和冷酷。她凑近永宁长公主,压低声音,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说道:“你最好别跟我玩什么花样,不然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