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你卖还是不卖？”
声音在四周回荡着。
屠夫的眼神也闪烁不定。
容婆婆则是迟疑。
昏暗的灯光下，她那浑浊的眼睛里夹杂着犹豫和贪婪……
“容婆，容婆……”
肉屠夫催促道。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食指点了口唾液，开始数了起来。
“一百……两百……一千……”
钞票在拇指的摩擦下，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墙后面也传来一阵密集的狗吠声。
容婆婆眼睛紧紧地盯着肉屠夫手上的钞票……
慢慢地，她的目光只剩下一种情绪……
她伸出右手，颤巍巍地从碗里沾了沾，然后轻轻地按在白纸上……
“轻了，重新按一个”
肉屠夫提醒道。
容婆婆对着肉屠夫翻了个白眼。
于是，另外一个鲜红厚重的手印出现在白纸上。
“喏……给！”
肉屠夫爽快地将一叠钞票递给容婆婆。
后者则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小心翼翼将钞票包好。
步履蹒跚的离开了……
肉屠夫见容婆婆消失在视线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这年头，做生意啊还是得小心谨慎……”
“一个老太婆看着老弱无力，还是拖着几十斤的狗子跑那么远来卖……那句话什么来着？……”
肉屠夫抓了抓脑袋，咧开嘴笑道:
“哦……真是身残志坚啊……嘿嘿”
“土狗……嘿嘿……真是小看我了……”
“老家养的狗，毛发有那么油顺？”
“毛发会那么整齐好看？”
“还散发沐浴露的香味？”
“而且嘴巴里……”
“还是满嘴狗粮的味道！”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白纸叠好，放进自己的口袋中。
“咱也不理会，有了这张证明，那句话啥来说的？”
“嗯……高枕无忧！”
他扯起林白，推开那扇木门。
走一个狭窄脏乱的通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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