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少卿摇头道:“不一定,两个男人才好喝酒呢!对男人来说,只要有酒,就是兄弟,就是朋友。半夜三更也无妨。何况,楚修还是来送银子的,孙有财心中高兴,更愿意喝几杯。”
辛槐道:“虽然这么说,可孙有财修身养性,要忌酒。他已经几年未喝过酒了。一般情况下,他应该不会破例,除非是美人劝酒……”
他这么一说,颜少卿也觉得有道理。
但又道:“若花娘也来了,那管家为何只见到一个背影?难道,花娘在楚修之前就跑了?而且,若是楚修来了,想要杀了孙有财,根本用不着下蒙汗药。他一个年轻人,对付一个中年男人,还是个刚从女人被窝里爬起来的男人,不是轻而易举吗?”
辛槐摇头:“既然是预谋杀人,自然是越稳妥越好。不迷翻孙有财,打斗起来,必定要溅自己一身的血。而且,打斗的过程中,会发出动静,引来孙家人。或是打斗过程中,被扯掉什么,留下证据。这样不妥。像邓玉堂案,不就是先将他灌醉,又烧炭弄死,最后还抛尸?为的不就是稳妥吗?”
这么一说,辛槐的话也有理。
颜少卿再次沉默。
真永则道:“你们分析了这么久,可有分析出找到楚修和花娘的办法?”
两人顿时齐齐看向他,目光不悦。
这厮,说话真讨厌。
就像社畜员工,忙死忙活,累得个半死。结果,游手好闲什么都没做的老板亲戚跑过来,冷嘲热讽问:你们忙了这么久,有做出成绩来吗?
这种人,恨不得敲死!
辛槐忍着心中要将他狠狠怼一番的疯狂念头,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颜少卿,道:“大人,我觉得有两个法子,说不定能找到新的线索。”
颜少卿阴鸷的目光这才从真永脸上收回,转头看向辛槐,目光瞬间变得温和,问道:“什么法子?”
辛槐道:“一是再审张刘氏。二是审孙有财死亡那晚留宿的小妾。”
审张刘氏,颜少卿能理解,但再审孙有财那个过夜的小妾,他有些不解:“你怀疑她?”
辛槐点了点头:“老男人吃了药,折腾一个半时辰,还能起来?我是不大相信。而且,猫叫声也有些蹊跷。”
颜少卿沉思片刻,点头道:“行,就按你的来。先审张刘氏。”
公堂上,颜少卿高坐堂案后,辛槐带着一众站班衙役,分列两旁,杵着水火棍,喊着“威武”。
真永坐在堂案旁边,端着杯茶,边优哉游哉地喝着,边看颜少卿审案。
几日不见,张刘氏变了个样,憔悴了,萎靡了,没那么好看了。
颜少卿一拍惊堂木,问道:“张刘氏,你可知道秦无极的住址?”
张刘氏虽然样子憔悴,但性子仍如从前,面对训斥,丝毫不惧,看向颜少卿,冷笑道:“大人不是已经抓了秦郎吗?”
这几日,她一个人在大牢里慢慢琢磨,越发觉得之前的审讯,官府的人在诓她。
他们根本没有抓到秦郎,都是糊弄她的。
不过,她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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