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槐继续道:“不过,一切只是猜测而已,想要验证,自然要试探试探。于是,我便和张刘氏说起白莲教,说起那姓秦的。果然,说起白莲教时,张刘氏没什么反应,但说到姓秦的时,张刘氏目光突然变得温柔。那时我便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张刘氏对白莲教应该没什么感情,倒是和姓秦的真有猫腻。审讯张武时,我并不知道张武是否知道姓秦的这人,也只是打算试探试探而已,并不知道有没有用……”
秦少卿眼神戏谑地看着辛槐,冷哼一声:“有用,非常有用。不止你的这些猜测有用,还有你说什么张武的家伙小,刺激他……”
后面的话没必要说出来,咱颜大人毕竟是高门贵子,此等粗俗的话轻易说不出来。
“一般这种案件,皆是从女方入手。毕竟,女人胆小怕事,不经打。可没想,以往的经验在这个案子里不灵验了。张刘氏比那张武还经打,而你竟然从张武这边找到了突破口……”
颜少卿剑眉微皱,好看的眼睛盯着辛槐,目光中带着欣赏,也带着审视,问道:
“你怎么想的啊?”
辛槐摇头笑道:“这两人,都不是软弱之辈。不过,比起张武,我发现,张刘氏心性更加坚定。大人,您别看张刘氏只知道哭哭啼啼,又一副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模样。其实这种人,外柔内刚,还颇有心机,善于掌控他人,不简单啊!”
正好,见胡青青从花园小门那边探头看过来,辛槐又加了一句:
“大人,可不要小看了女人哦!有的女人一点都不比男人差。”
顺着他的目光,颜少卿也看到了胡青青。
不过,一见颜少卿看过来,胡青青连忙缩了回去。
像是老鼠见着了猫。
颜少卿自然知道辛槐说这话是何意,这是要他准胡青青重回快班?
可他不想搭理这事,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道:
“说说吧!你是如何知道张武那方面的事的?”
辛槐:“……”
大人,这种事就不要拿到外头来说嘛!
不过,男子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
辛槐看向颜少卿,笑了笑:
“大人,一般来说,鼻子高,手指长,那里也会……您看张武手指那么短粗……当然了,这只是一般情况,任何事情都有例外。我也是诓张武的,毕竟,男人嘛,就算不小,也在意自己的女人说自己小,嫉恨自己的女人说别的男人厉害。是个男人都受不了,都要发疯……”
颜少卿忍着摸鼻子看手指的冲动,冷眼看着辛槐:
“你说这些,就能保证,张武一定会招?”
可恨!他用刑,张武都没招,这小白脸几句话,张武就招了。
太可恨了!
辛槐笑了笑:
“大人,我不是诓张武,张刘氏已经招供了吗?莫说这种奸夫淫妇,就是恩爱夫妻,遇上这种情况,也不一定能百分之百相信对方。张武肯定是知道蔡氏的,说不定也知道那姓秦的,更说不定,也怀疑过那姓秦的。再加上我一番添油加醋,肯定受不了这番刺激。他想活命,肯定会说的。这就是囚徒困境。”
说完“囚徒困境”这四个字,辛槐就后悔了。
果然,颜少卿这对这词很感兴趣,冷眼盯着他,逼他解释。
等他终于解释清楚了,颜少卿又用怀疑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你从哪里学会的这些词?”
辛槐笑嘻嘻地道:
“大人,我不是说过了吗?自然是我去过的那个古怪的世界。”
又胡说八道!颜少卿俊脸一沉,高挺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手一甩,转身走了。
走着走着,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鼻子大,那里就大吗?
这小白脸小小年纪竟然知道这些事?
辛槐跟在他身后,见他摸完鼻子,又去看手指,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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