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个杯子可与现代的杯子不同。铜制的马脚杯,里面装着没有二两也有三两多白酒,而且是纯正的白酒一点儿水也不掺的,对方就这样一口闷了,真的不要紧?
她默默的陪了一小口,都干了这种事无论几辈子她都做不来。
可是那个皇侧夫还没完没了啦,竟然追上来笑道:“那臣这杯也要敬皇正君的,给了臣等可以与帝姬共享一池泉水……”
噗!
宓鹿的一口酒喷了,皇正君司寇祭夜只觉得喉咙发干,忙自己倒了一杯又再次喝了。
小保子忙递上了毛巾,这种皇夫争宠的戏码后宫中经常上演,所以他也习惯了。
可是聂遥却拂开了他的手,将自己的帕子拿出来伸手想去宓鹿擦去嘴边的酒渍。手还没有碰到手帕已经被接去了,帝姬笑着道:“多谢皇侧夫。”尼玛,一刻都不忘记提醒她的尴尬,骚年,你够了!
聂遥却不打算放弃,很直接的示爱道:“帝姬若想谢臣也不难,今晚就由我来伺候您可好?”他的声音很小,可是那些男人却都已经听在了耳中。
他们的眼神各异,但是司寇祭夜明显感觉到了,气愤,不甘,嫉妒自那些男人的眼中涌现。这种情况很容易出现后宫大乱,于是他重重的将酒杯放在桌上,道:“聂侧夫,请注意一些。”这当众邀宠的行为是最会被大家记恨的,尤其这小子之前已经待了一天的寝,别人却连一次也没有排上。
看了一眼帝姬,他突然间有些恨意,恨着那个独占了她一晚上的聂遥。不,自己怎么可以这般想。虽说她这个身子是自己的妻主,但实际的灵魂却是圣主,万不能对那位圣主有什么妄想!
聂遥却不罢休,笑着道:“咦,难道帝姬与正君今晚有约吗?”他向司寇祭夜挑了下眉,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位帝姬虽然最近与他走的近,但是实则是怕他的。所以,一直到现在他还是纯阳之身,之前洗澡的时候他可是特别注意的。左小腹下面的朱砂可是相当明显的!
司寇祭夜却没有他那份心思,所以他并没有注意这些皇夫们的朱砂问题,他当时心思在怎么证明自己不是‘小朋友’上,所以直到现在仍然认为帝姬与他那一夜是已成的事实。
这也不能怪他这么确认,想一想聂遥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情都属于女子喜欢的那一类,若是与他相处一夜又有哪个女人可以做到坐怀不乱?
面对他这样的挑衅司寇祭夜只是皱了下眉,可是下面有一个小侍却也忍不住了,道:“帝姬,臣知您自登位以来十分辛劳,故自编了一支舞想跳与您看,今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在争宠这种事情万不能落了后。小侍是自小看家中那些父亲如何争宠长大的,自然学了一些过来。
不是吧,这样就开始了?帝姬宓鹿极其的烦恼,揉了下额头笑道:“既然卿有这份心思,不如就在此表演一番吧,也好助助酒兴。”
那小侍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个透,不由得幽怨的看了帝姬妻主一眼,直瞧的她心里乱七八糟,自己这是说错了什么吗?
很明显,她说错了。因为一边的司寇祭夜轻轻的咳了两声,转向一边时也瞧见他嘴角在微微的抽搐,而一边的聂遥已经掩着嘴角笑成一团,毫无形象却又千娇百媚的半倒在榻上,似乎遇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至于别的皇夫,大家的神情都有些别扭。她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头,情形为什么变得这么尴尬起来?
她没有办法,只好抓住了身边的救命稻草,道:“算了,这里确实人多手杂的,摔了不好。孤今晚就宿在皇正君那儿了,你们自己四处走走,这里景色也不错。”没有办法,别的人都似狼盯着肉一样的盯着她,只有身边这位皇正君不同。
虽然很想1v1到底,但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什么的。万一他们来一个赤果果的勾引,自己可不能保证会不会突然间化身为狼扑倒谁。这些个男人你不扑他们都想躺倒了,如果你想扑,那肯定百分之百被吃掉的。
相比之下,她还是觉得司寇祭夜身边比较安全,所以毫不犹豫的拉着他的衣袖笑着道。
这正夫与小侍们的分别就在这里了,她一但选择了皇正君,别人可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就连聂遥也只是笑笑,小声道:“那帝姬可要小心着点,皇正君他……很可能会伤了你的。”说完掩嘴笑着坐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伤了她?为什么?
宓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司寇祭夜,发现他面色冰冷,脊背挺直,倒也没有什么变化。不由得松了口气,他这样子好像并没有想伤害自己的念头吧?(好吧,女主,你根本没有完全领会某男的意思。)
聂遥那里却已经胸有成竹了,这位帝姬如果不是雏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刚刚那么明显的暗示她都没有听的出来,明明周围的人甚至连那些宫人都听的出来,可是她却一片茫然的看着皇正君。
她这样的表现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如若是经过那事儿又在温泉中听到他们所讲,这会儿只怕早已经脸颊飞红或是态度暧昧了,可是她没有。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纯洁,甚至还有些真的怕司寇祭夜伤害自己似的小心翼翼的感觉。这样的她即单纯又可爱,一时间他竟有些瞧的痴了。
那边司寇祭夜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整颗心如果擂鼓一样响个不停。就算他仍是笔直的坐着的,但是神思却已经被宓鹿的那句话全部打乱了。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她要他陪着,她要他陪着……(无限)
不,自己不能多想,她是圣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前正君的救命恩人。(无限)
可是,他却无法不去多想。(至于想什么,大家脑补吧!)
宓鹿在后面的时间之内就谁也没瞧,专心的吃过饭挥了挥手不带走一颗饭粒的走了。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地方想休息一下,不一会儿就见着宫人们已经准备好了花瓣浴,并请她去沐浴。
“孤好像没吩咐过准备这些吧?”这些宫人们今天是怎么了,都学会强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