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高效抗生素,没有缝合手术,陆友财的伤口虽然消肿了许多,但还没有完全愈合。所以也不能完全说是装病。
他想去看何小西的想法,被陆大嫂无情镇压了。尽管他自己认为状况很好,见见小西会更好。
此时,陆友贵才找到机会跟大哥汇报那天在店铺外见到的一幕。
陆友富只说那天钱拿到的极为顺利,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内情。掌柜的也是仁义之辈。
再次进城的时候,陆友富拐到店铺那条街。找人一打听,店铺已经又找了下家转出去了,只等处理完尾货就交接。
被打听的那人:“我说陆老弟,这个位置的铺子多抢手,可惜了。”
陆友富笑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强求不得。”那人赞同道:“人没事就好。”
辞别那人,陆友富进了店内。跟他上次来相比,店里几乎完全空了。货架也少了许多。
年轻人认出他来,说道:“我们铺子已经转给别人了。”这是觉得他反悔了,又想接手。
反反复复有什么意思?年轻人心里气愤,虽碍于长辈教诲要和气生财,不能发火,但语气难免生硬。
陆友富扫视一下店内,询问:“老掌柜呢?”
年轻人这会调整过来了,语气有所和缓:“祖父回乡有些事,今日回不来,最快也要明日才会回来。先生有什么事,我可以转达。”
陆友富临时决定转个弯告诫老掌柜一声,以报之前的恩义。却没料到扑了个空。
午后他要去租房子那里装卸货,没有时间过来。只能等过几日有事进城的时候再来了。
他婉拒道:“我过几日再来吧。”
老掌柜姓钟,本城下辖的另一个县城里人家。今日只是出门结一笔旧账,并没有回乡。
回来以后听到孙儿的话,也疑惑陆友富有什么事要找他。明日他们就要收拾东西回乡了,陆友富说过几日来,到时候定然扑个空。
狠狠训斥了孙儿一通。
原来年轻人认定陆友富是想要再接手他们的店铺,只是这事已经成定局,没什么回旋的余地。年轻人敷衍他一下罢了,免得他纠缠不休横生枝节。
钟掌柜出门找当初两家出兑店铺的中间人,打听陆友富的落脚点。
年轻人名叫钟宏达,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自以为是任性妄为,反而劳累祖父大热天里奔波劳累。老老实实跟着钟掌柜鞍前马后服侍着。
祖孙二人辗转问到陆友富落脚的地方。对于这祖孙俩的造访,陆友富内心非常意外。但面上只一愣就堆起笑容。
热情的寒暄过后,请人进屋坐。陆友富像是忽然想起来,提醒钟掌柜:“此地居住的人员驳杂,最好留个人看着点驴车。”
钟掌柜从善如流:“宏达,你去打点水把驴饮饮,注意看着点,别让人牵走了。”
钟宏达一愣。只觉得祖父和这个人都怪怪的,一唱一和,像是有默契的支开他一样。
陆友富给钟宏达找了只平日饮驴的木潲给他,含笑送他走开。
钟宏达十分担心祖父上了这个笑面虎的当。却找不到留下来听的理由,只能频频回头看看。
陆友富打着哈哈:“后生可畏啊。”钟掌柜谦虚:“干什么都毛毛躁躁的,还得多历练历练。”
两个人都互相迂回刺探,迟迟没有说到正题。
钟掌柜品过滋味来,陆友富去找他,要说的不是有求于他们的事情。或者说不是与他们协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