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摇了摇手里的电击棒,这是她自从上次被绑架后回去买的,不过别说,还真是好用。
小巧方便易携带。
她朝众人扬了扬,轻轻一按,电击棒发出“滋啦”的电流声。
看着一群人如临大敌的模样,她幽幽叹了一声:“不用大惊小怪,他没死,不过就是吃点皮肉之苦,昏迷一会而已。”
“你,你———”沈仲天指着她,气的说不上话,想动手又碍于她手里的东西不敢上前。
“谁还想来试试吗?”沈南枝说着往前凑了凑,一群人吓得连连后退。
眼看倒下的人被击中的地方甚至还冒着烟,谁也不是闲活得久了,这谁敢靠近。
“真是胡闹!”
此时,老夫人姗姗来迟拧眉低喝,脸色阴沉的看着这出闹剧。
顿时众人纷纷退开,将沈南枝让了出来。
“祖母,祖母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沈玉兰已经从水里爬了上来,下人连忙给她披上毯子,她看着老夫人豆大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老太太,这日子没法儿过了,这光天化日的她就敢行凶,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的。”胡天秀委屈的抽噎着,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鞭痕。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老太太黑着脸,目光却是瞪着沈南枝。
“祖母来的真及时啊。”沈南枝语气淡淡的,带着几分讽刺。
她冷冷的瞧了眼跟在老太太身后的管家,沈玉兰将她娘推下水这么大的动静管家怎么可能不告诉老太太。
那时她不来,这会倒是来的挺快。
“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老夫人冷哼一声。
“南枝不敢,只是这种小事竟然叨扰了祖母亲自过来,实在是不该。”
老夫人看着沈南枝,实则已经气的咬牙切齿。
“祖母,你看她给我打的,你要为玉兰做主啊。”沈玉兰见缝插针的哭诉。
“不是的老夫人,”此时秋菊见状连忙开口:‘是二小姐她先将太太推进水里,小姐她只是气不过才…”
“行了,”老夫人缓缓道,目光不悦的看了眼沈南枝:“既然气也出了,人也打了,便赶紧散了,这般样子让外人看了去成何体统!”
“祖母!”沈玉兰不可置信,沈南枝打了她就这么算了?
“娘?这…”沈仲天也十分不解。
“从明天开始,玉兰就给我乖乖待在自己屋里,没有我允许不准出来!”老夫人神情严肃,命人将沈玉兰带了下去。
“祖母…”沈玉兰气的牙都要咬碎了。
“还不把二小姐带下去!”老夫人瞪了眼几个丫鬟。
沈南枝挑了挑眉,没说话,转身便同秋菊一起将胡天秀扶回了屋。
这出闹剧到这就算是完了。
“娘,这是为何啊?”回到房中,沈仲天便迫不及待的追问沈老太,“明明是玉兰和春琴受了委屈,她现在竟然都敢跟我叫板了,难道不应该好好教训她吗!”
“对啊娘,咱们就这么放过她了?”冯春琴顶着一张被抽花的脸正在上药,疼的她龇牙咧嘴。
沈玉兰比冯春琴要惨一点,手肿成了猪蹄,从回来就开始哭,“我不,祖母,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你给我乖乖待着!我今天说了,你那儿也不许去。”老夫人站在窗前,沉着脸不容置疑的道。
“祖母…”
“我说了,不许去!”老夫人冷着脸吩咐道:“送小姐回房间养伤!”
见老太太真生气了,沈玉兰也不敢再撒泼,咬着牙不吭声了。
见她委屈的模样,老夫人叹了口气:
“你们以为我不想教训她吗?你当她还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小兔子?”沈老太瞪了沈仲天一眼。
“过两日霍家就要来下聘礼了,这婚事是你一手促成的,如今她嫁入霍家就是少帅夫人,你最好认清这一点。”
沈仲天被这话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天泽来信了,应当也就是这几日他便要归家了,如今他学成归来,往后的前途可还要全仰仗她,就算是为了你儿子的前途,你也不能彻底将她得罪了。”
“现在想想,她以前的温顺都是装出来的!她早就计划好了出路,眼下咱们根本拿她没有办法,只能顺着她,”老太太说着叹了口气,“如果当初跟霍家定亲的是玉兰,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了。”
这番话在沈仲天心中掀起了波涛骇浪,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冯春琴神色阴沉,帕子都被她捏变了形,此时也没人有心思关心她在想什么。
“把嫁妆单子备好吧,别叫霍家看了笑话。”老太太说完便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