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孤离这人就是……心太软,说好听了是心善,说难听了,就是优柔寡断。
其实在乌夜啼看来,若是脱脱孤离早用了眼下的办法,那西王朝早就改天换地。
他还想什么用最少的牺牲换来最大的效益,以为用他一个人的付出就可以换下整个西王朝的命数。
开什么玩笑,事实证明,他的办法非但没有成功,反而现在这样的结果,会让脱脱孤离更加激进吧。
此时此刻的‘九回肠’,乌夜啼知道,一定是非同往日。
同样是一夜过后的早晨,西王朝野外的空气中,竟然有着浓重的湿气,花草叶片上有着滴滴露珠,在这样白天里炎炎烈日的季节里。
西王朝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国家,早晚温差大的让生活在陌上的娄墨阳有些很不适应。
摄政王王府中,阎惜杨脸上毫无血色,此时野外的娄墨阳,同样脸上没有丁点血色。
纵使他武艺高强,内力再深厚,也架不住一下子给阎惜杨传输了那么多,还一刻都没有休息,便急忙赶了出来。
如果换做平常,别说一个小小的西王朝,就是连夜赶一半到南郡城的路,娄墨阳都能做到。
可眼下,娄墨阳只能背靠着大树,闭目养神,让自己的身体尽量的恢复快上一些。
为了可以快些见到娄敬懿,娄墨阳甚至对自己下针,用了极度有风险的方式,迫使自己的身体恢复,强制性让身体在不可能达到一定功力的情况下达到一定的功力。
本身身体没有问题的情况下用此方式就够有风险,娄墨阳这时候竟然还在用,足以见得,在他心里,娄敬懿是多么的重要。
摄政王王府中,吃了早餐,没有精神的阎惜杨重新合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墨阳会为小宝做什么,可她知道,墨阳为了小宝,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会去做。
原本祁佑是要守着阎惜杨休息的,可脱脱孤离和乌夜啼都不走,这让祁佑很恼火,争了很久谁都不甘示弱,最后谁都没争下来,仨人都出了阎惜杨的房间,集体院子里等着。
一个石桌上,围着脱脱孤离、乌夜啼、世子殿下和世子妃四个人,四个人身后都站着各自的亲信。
世子妃双手臂搁在石桌上,下巴搁在手臂上,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动,看着眼前仨幼稚男人。
祁佑受伤的手臂重新被木板固定了下,气势汹汹的瞪着闭目养神的脱脱孤离。
乌夜啼整个大肉粽子一样,直挺挺的坐着,在脱脱孤离和祁佑两人脸上看来看去。
气氛有些奇怪,有些冷清,脱脱孤离从早晨说了那句话离开之后,回来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要坚持守着阎惜杨。
祁佑很不看上眼,在祁佑看来,脱脱孤离就是个怂包。
整的跟一个弱生一样,娇贵的,弱不禁风。
“你哪儿来的胆子敢在南郡城暗算她?”
祁佑实在憋不住,对着闭目养神的脱脱孤离低问出口。
祁佑没有见过脱脱孤离出手,只当他就如眼前所见,风吹就倒的模样。
脱脱孤离却是被祁佑的话拉回到了南郡城那晚。
见脱脱孤离脸上似乎有了其他让人不顺眼的神情,祁佑板着脸,敲了脱脱孤离面前石桌下,“问你话呢!”
脱脱孤离不被祁佑干扰,继续脸颊微烫,低头浅语道,“当时吃了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