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她这样坚强,脱脱孤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明知道她厌烦自己,脱脱孤离还是要没脸没皮的贴上来,他欠她的,此生无法弥补。
明明揪心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皱眉,可他偏要装作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还要冷嘲热讽,让她知道自己一点都不关心她,一点都不稀罕她。
只有这样,他才能像一个普通陌生人一样,待在她身边。
次日天亮,阎惜杨刚睁开眼睛,包得跟粽子一样的乌夜啼就坐在她床前。
如果不是乌夜啼独有的琥珀色瞳孔,阎惜杨猛地看到眼前人,还真看不出是谁。
阎惜杨没有料到,乌夜啼会伤得这样重,乌夜啼更没有想到,阎惜杨会遭遇这样的痛苦。
虽然蝶双飞的话已经让乌夜啼有了心理准备,可知道她遭此毒手的时候,乌夜啼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乌夜啼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阎惜杨,以至于守了一夜的脱脱孤离被乌夜啼给赶了出去,自己坐在脱脱孤离坐了一晚上的凳子上。
脸盆和毛巾,都被脱脱孤离给端了出去,一整夜,脱脱孤离不知道换了多少次水,不知道给阎惜杨换了多少次冷毛巾,到了天快亮的时候,阎惜杨才退烧。
高烧好退,低烧难熬,就是这么个理儿。
眼看着阎惜杨只看到自己第一眼的时候情绪稍有波动,转而立刻就恢复了冷硬脸色,被纱布包着脸的乌夜啼动了动嘴巴,捋不直舌头的话从乌夜啼的嘴巴里问出。
“你还疼吗?”
阎惜杨看眼乌夜啼,“不疼。”
“我还疼着呢。”
乌夜啼张嘴就来,瞅着阎惜杨,哀怨无比,“是不是你男人给你用了什么好药,没有给我用。”
阎惜杨有点神情复杂的看了眼乌夜啼,乌夜啼没理会阎惜杨,继续道,“你什么时候能痊愈。”
“不知道。”阎惜杨自己真不知道。
乌夜啼抬着被绷带缠着的手想去勾阎惜杨,阎惜杨微皱眉头,瞅着他,看他想做什么。
乌夜啼隔着纱布,将手搁到了阎惜杨的手上,心酸道,“咱俩怎么说也算是并肩作战,同生共死过的人,你如果,我是说,你如果有一天要离开西王朝的话,要离开这里的话,一定要跟我打个招呼。”
阎惜杨不太擅长这些,沉默了下,点头。
乌夜啼将僵硬被纱布包裹着的手拿开,对阎惜杨道,“好了,开始说正事,你现在能跟我讨论关于昨晚的事情吗?”
乌夜啼怕她没有足够的体力。
毕竟,被开膛破肚,根本就不是轻描淡写可以形容,可以描述的过去的东西!
他们西王朝的女人多害怕生孩子呀!阎惜杨所经历的,要比生孩子,痛了不知道多少倍。
关于昨晚的事?阎惜杨闻言,认真点了头。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
祁佑人还没有进来,怒吼声先传到了屋里人的耳朵里。
乌夜啼眼珠子往后瞟了眼,脑袋慢动作转不过去。
祁佑怒气冲冲奔到乌夜啼眼前的时候,乌夜啼抬眼,刚好看清楚祁佑,冲着祁佑,乌夜啼就乐了起来。
“谢谢你……”
祁佑不听他说话,抬手提起人就要往外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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