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错了啥?你们干什么!”
“大人,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老子可是摧云堡十三大蔻里面排行老三的蹬鹰兔,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小心我们摧云堡的手段!”
走到一棵大树后,壮汉被身后的红袍汉子一脚揣中关节,直接跪倒在地。
另一个大汉从怀中取出了一面旗子,黄金底色之上,有白色火焰纹络团聚于旗帜中央。
那大汉走到了壮汉‘蹬鹰兔’身前,旗子高举过蹬鹰兔头顶。
“这么早就有匪帮过来我们真理教骗金子了,你死得不冤。”蹬鹰兔身后的壮汉嘿然一笑。
什么摧云堡,什么狗屁蹬鹰兔,就这种随便几下就吓尿了裤子的货色,也配称大寇?那类似鱼肠道、无当窟那样宗派出来的高手,又算是什么?
蹬鹰兔抬首,头顶那面红色的旗子让他内心最后一丝侥幸的念头都没有了。
这是真理教斩首敌人之时,才会摆出来的东西。
“你们……我,犯了什么错……为什么杀我?”
蹬鹰兔扭过头看向身后的大汉,一张大脸上满是眼泪鼻涕,看起来恶心又滑稽,越来越不配他‘江湖大寇’的威名了。
“真理教杀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身后的红袍大汉摸了摸下巴,看着蹬鹰兔那副尊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噌唥一声抽出腰刀,另一只手虎口张开,卡住了蹬鹰兔的后颈,将其脑袋硬生生掰了回去,依旧正对着那面旗子。
“你那么想要,给你一个好了。”
手起。
“杀你……祭天。”
刀落。
一腔热血在金色旗帜上怒发,开成血色花朵。
而清风山虎头寨之内,亦有同样风景出现。
“大当家的,有人袭寨啊!”
“什么,有人袭寨?快通知大当家的!”
“大家赶紧跑!”
“夯货!还傻站在那儿干什么!”
当前情况与李傲云预计的,实在相差太远。
远远比不上他所预期的那种凶险境地。
一个贼匪山寨,守寨子的只有一个青壮与一个老汉,其余人在听到老汉疾呼的一瞬间,便在寨子内狼奔猪突开了。
有人唤醒了屋内睡下的妇人,妇人抱着孩子跟着男人慌忙奔逃,有人背着已行动不便的老者,有人拉着自己的骡马。
什么样的山贼寨子,会落到这等毫无战力的田地?
既然没有战力,落草为寇做什么?
李傲云出身高贵,哪里晓得草根们生活里诸多的迫不得已。
在燕州这等凶险的地界,除非村子位置实在好,少有人发现——如小台村那般,再来便是靠近大城,有些浮财给城池里的守卫缴纳一笔银钱或是一两个姿色不错的黄花大闺女,这样可以活命保全村子之外,余者农忙时为农,不农忙时便是贼匪。
没有贼匪这个凶恶的名头,只能等着被官面上的人,或是被那些真正的贼匪们破家灭族。
虎头寨不算是真正的匪寨,但亦不算是没伤过人性命的农匪。
这个匪寨三年前卖了整村的田产,换了五十多匹马,做起了拦路抢劫商队的勾当——种田已经养活不了村里的年轻孩子们,就连那个摆出来吓唬人的匪帮名头,也已经被如摧云堡那样真正的匪帮识破,在村老的带领下,大家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真干起了抢劫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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