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想要,做出那般罔顾一切的变态之事。
可……到时那孩子究竟该怎么唤他?
哦,人前,那孩子会唤他哥哥,人后,他也许会教她换个称呼。
但是,他不想要这样一辈子,不能正名的身份。
苏忱霁喘息着将舌从她的唇中收回来,殷红的舌尖上不知是沾的谁的香涎。
猩红,晶莹,与那张禁慾出尘的脸分割成两面。
一面冷静地蛰伏,而另外一面早已经霪荡地翻滚叫嚣着。
他轻喘着,如玉般眼睑下的肌肤带着病态的红痕:“先放过你。”
话虽如此但手却并未停下,比他的喘声都还要快,还要深沉。
此刻沈映鱼宛如一朵花,娇嫩艳丽而又丰韵,无意识地弯折纤细的腰肢,美得似梦非梦。
他双眸失神地盯着,然后缓将头缱绻地放在她的手上,眼眸微眯的温存着,语气轻柔。
“映娘,适才我来晚了一步,他碰到你了,也不知我不在的时候,他有没有将药放进去,所以我要检查仔细些。”
随着他不平的气息,饶是沈映鱼在昏迷中,也能感受堆积之意,丰肌弱骨的身躯不停的跟着颤着,雪肌上浮起浅薄的海棠微雨色。
“啊,碰到了。”他顿了顿,然后缓缓的将指往外收。
因放得有些久,故而取出来时发出轻微的啵音。
他将湿漉漉的手指放在唇边,眼尾微垂地伸舌舔了舔,喉结轻滚地咽下:“没有药味儿。”
只有她独特的味道,像花的清甜透进了血液,每一处都氤氲着香甜。
放进唇中,就会从舌尖蔓延至喉咙,最后遍布全身。
他胸膛是未曾停息的剧烈起伏,里面的心好,似也快要跟着一起跳出来。
“真的,还是好喜欢映娘的味道。”他眨了眨眼,并未有人能回答他的任何话。
躺在软榻上的沈映鱼一下一下地动弹着。
他如贪吃的稚童含着手指,将上面的都吃净了,仍旧没有得到满足,所以又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幽深得如古井中波澜不惊的水,而乌黑的瞳孔中却浮着痴狂的贪婪。
渴了。
苏忱霁倾身吻着她的嘴角,温声与她商议:“映娘,就吃一口好不好?”
慢条斯理得像是同人议论,今日梅上雪多美,那人用沉默附和,用安静认同。
所以他的嘴角一点点地往下,最后吻住了红梅上融化的一汪水,舌尖贪婪地探进去堵住,那被融化得往外溢的雪水。
咕叽的吞咽声不止,似是大漠中渴得快要晕厥的旅人,乍然见一汪源源不断的清澈水坑,痴迷又狂热地饮着。
橘黄温暖。
西郊酒坊出现一位长相绝艳的少年。
他怀中抱着看不见面容和身形的人,从那芙蓉裙裾看去是位女子。
苏忱霁脸上带着未淡下去的红晕,唇红齿白,眉梢亦是带着春光明媚的餍足,眼眸流眄间使人忍不住产生莫名的面红耳赤。
他将沈映鱼抱进马车,贴心地整理了她衣襟,风光霁月得如不染浊世的公子,丝毫没有方才在里面的霪乱。()?()
待到回去后,过了许久沈映鱼才慢悠悠地转醒。()?()
晕过去之前的记忆兀然袭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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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协同金玄给她下药,而下的究竟是什么,不用猜都明白。()?()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还未看周围熟悉的环境,忙不迭地拉开衣襟就要查看自身。
还不待她拉开衣襟,就被指骨如玉的手按住了,少年清冷如雪的声音徐徐传来。
“我还在呢。”
此时沈映鱼已经将衣襟,拉至白皙的肩膀边,小衣裹着半遮半掩显出一半壑沟,在跳跃的罩灯下显得冰肌雪骨。
立在床边弯腰按着她手的人,目光不经意地落在透白的雪腻上,单薄的布料上点红。
他克制地将头偏至一旁,“先拉起来好不好?”
他怕等下会忍不住变成浪荡的恶兽。
沈映鱼听见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地抬起眸,见眼前耳廓泛红的苏忱霁,后知后觉的猛拉起衣裳将自己裹紧。
“忱哥儿,你怎的在此?”此刻沈映鱼的大脑一片空白,已不知道自己原本是要作何。
想起方才自己险些在他面前将衣裳都脱了,只觉得脸上一片滚烫。
“好了吗?”他的嗓音不知何时变得半哑。
“好、好了。”沈映鱼脑袋空空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