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大半夜,裴庆赶紧带着人来查看。
裴庆到了房门前,看到儿子倒在血泊之中痛哭流涕,心中就是一沉,本来是怒火中烧,即将爆发时,却见太子殿下优哉游哉地坐在桌前,而在房间内,还有几具年轻人的尸体摆在那里。
裴庆认出了其中一人,那也是一个官家的儿子,早已是死透了!
这么多人死了,自己的儿子还活着,倒是让裴庆松了一口气。
裴庆没有理会李怀安,而是蹲在了儿子身边,低下身子问道:“儿子,儿子,你怎么了?伤到了哪里?”
“爹……”
看到自己亲爹终于出现,裴庆哭得更加伤心,抽泣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儿子,你伤到了哪儿?”
“裴大人,别问了。本太子看出裴公子乃是可造之材,先刚要他去东宫当差而已。”
“去东宫当差?太子殿下,您这是何意?”
“在东宫当差,进出乃是皇宫,您家公子作为男儿身自然是不方便的。于是本太子亲自动手,给您儿子净了身。”
“什么?净身!”裴庆脑子嗡的一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低头一看儿子下身,看着那些血迹心里一沉,果然没错!“太子殿下!”
裴庆的声音有些发颤,更有几分怒火。
李怀安却是笑着说道:“裴大人,不用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你!”裴庆勃然大怒,突然起身,“你虽贵为太子,却也不能随意伤害大唐子民,我要请奏皇上!”
“上奏是吗?可以,裴大人有此信心,可以随意去告。”
李怀安有恃无恐,裴庆感觉有些不对,皱起了眉头问道:“有谁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场无人回应。
过了一会儿,李怀安说:“裴大人,您家公子是真够大胆的,当众辱骂太子也就算了,还出言挑拨皇子之间的关系。您知道这是什么罪吗?这是教唆叛乱!闹到朝廷,别说户部尚的位子不保,恐怕连裴家上上
下下的上百条性命也难全活啊!”
“什么?太子殿下,您可不要危言耸听?”
“本太子亲耳所闻,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再说了,明月楼中可以作为见证之人多不胜数,大人不信可以去问问。且看看您家公子都干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裴庆心头一沉,扫眼房间内外,明月楼的人可是不少。
这时,先前传递消息的下人到了裴庆身边耳语了几句。
裴庆脸色越来越难看,紧紧的攥着拳头,欲言又止。
李怀安笑问:“裴大人,本太子这是给您教育儿子,否则就他这样的性子,以后不知道还要闯出什么大货。哎,本太子也是心慈手软,留了裴公子一条性命,那都是看在裴大人的面子上啊。”
裴庆气得头皮发麻,阉了自己儿子,还说自己心慈手软!
这脸皮怎么如此之厚?
此时此刻,事情已经发生,说其他的也于事无补。
裴庆把心一横,对着李怀安一拱手:“太子殿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下官也不计较了。”
说完,一把将儿子抱起来,就要离开。
“诶?等等!”李怀安出言打断,“裴大人,您是可以走了,但您家公子可走不了。”
“太子殿下,您还要怎样?”
“本太子说过,要他去东宫当差,都把根儿给净了,岂能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