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官兵们的话,郑家投靠了月照国? 梁帝一心想对付郑家,却直接将郑家逼得谋反了。 月照国虽小,可是与江淮接壤,现在郑家投靠了月照国,月照国疆土扩大,若再与其他小国联合,说不定还真能威胁到大梁。 梁帝这回只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这样以来,锦瑟她们就危险了! 沈安不再耽搁,眼下找到她们才最重要! …… 与此同时,余阳县以北五十里外,一座大山横亘在运河旁边。 山脚下,平叛大军安营扎寨十余里,控制了通往北地的水路通道,任何过往的人员,都必须检查才能通过。 荣锦瑟三人的马车被拦了下来。 “本宫是工部虞衡司员外郎,这是我的官碟!让你们将军过来见我。”陈友看到官军,感觉没有危险了,便又摆出了高人一等的风范。 大梁以立国,官就是官阶矮三级,也是看不起武将的。 可是他这次打错了算盘! “员外郎?没听过!所有人下车检查!”负责检查的士兵,直接将官碟丢了回去:“天子御卫奉命盘查过往行人,任何人都没有 例外!” 新军接受的是新式观念,以执行命令为天职。 陈友气得脸色涨红,想到马车上还带着这次去江淮的圣旨,气冲冲的说道:“你给本官等着!一会要你好看!” 他气冲冲跑回马车,翻找了几下,掏出圣旨就要发飙。 却见一名神武大将军大马金刀走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正是亲自前来巡哨的白无极! “启禀大将军,这人说是什么员外郎,不让我们检查!”士兵说道。 白无极脸色微寒,目光扫过陈友,突然吼道:“你是陈大人?沈安现在何处?” 陈友微微一愣,没想到一个武将竟然敢对他大呼小叫,反了天了! 这还是不是大梁的天下? 还是不是官当道的大梁了! 他冷笑一声,扬了扬手中的圣旨:“白无极,你好大的威风啊!我乃是奉旨钦差陈友!” “别跟我说废话!本将军问你,沈安现在何处!”白无极一把将圣旨抢过,脸上的寒意更盛几分,直接上手掐住了陈友的脖子。 出发之前,梁帝特意交代,沈安要么死,要么交出账簿,而且是爽快的交出来,否 则就地秘密处决。 梁帝能力排众议发起对郑家的战争,是因为宣称沈安已经掌握了郑家谋反的证据,正在被郑家追杀! 沈安关系到这场战争的正义性。 别说吼一顿陈友,白无极现在就算把他关押起来严刑拷问,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咳咳咳……我……我不知道!”陈友呼吸受阻,已经脸红脖子粗:“我……我们在……在金陵分开后,便……失去了联络。” 马车上的荣锦瑟和青羽听到动静,也从马车上下来。 “白将军,这是做什么?”荣锦瑟和沈安一起见过几次白无极,虽不算熟悉,但也算认识。 “原来是荣小姐。”白无极松开陈友,拱了拱手:“沈大人为国为民,陛下听说他失踪了,心急如焚,刚刚询问,陈大人顾左右而言他,本将军一时性急,有些鲁莽了。” 他对荣锦瑟可不敢如此,沈安生死不知,死了还好,可如果活着,一旦知道荣锦瑟受辱,恐怕会反戈一击。 到时候梁帝何以面对天下豪族,何以面对天下百姓? “白无极,等我回去定要参你一本!”陈友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一看白无 极态度转变,立刻破口大骂。 “荣小姐,目前这里是前线,不如本将军先让人将你送回京城吧?”白无极无视陈友,诚恳的看着荣锦瑟。 荣锦瑟微微皱眉,白无极的态度让她实在有些捉摸不透。 她想了片刻,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含糊其辞的试探道: “白将军此言,让小女子受宠若惊,只是如今战事突起,小女子又怎敢让将军分心。” “不如您派几个士兵将我们护送到洪泽县以北安全之地,小女子再一路向北回京城如何?” 荣锦瑟本不是个弱女子,否则也不可能独自撑起整个荣家的生意。 只是跟了沈安之后,被他耀眼的光芒所掩盖了而已。 她敏锐的发觉白无极有些不对,便想看看他是否有其他心思。 若是白无极犹豫,她便要想好接下来的对策了。 “如此甚好!眼下战事集中在江淮一线,荣小姐过了洪泽县,便已是安全之地,本将军日后也好和沈大人交代。”白无极淡然说道。 随即朝身后的副将招了招手:“立刻安排一队人马,护送荣小姐离开,一定要送到京城!” 天子御 卫那是皇家亲军卫率,若是沈安在此,作为钦差,让他们护卫倒也没有毛病,可是荣锦瑟一无官职,二无爵位,这样的命令,让副将实在有些不解。 副将微微一愣之后,拱手称是,随后叫来一小队士兵,把命令传达了下去。 荣锦瑟三人再次起行,不过比起之前还在江淮境内时的匆匆赶路,现在则放慢了一些脚步。 “青羽妹妹,你还能撑得住吗?”马车里,荣锦瑟一脸忧心的问道。 城隍庙一战,青羽虽然没有受外伤,却被红莲圣女强悍的劲气伤了内息。 起初还没有多大反应,可是一路狂奔马车颠簸之下,便爆发了出来,如今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勉强维持着理智的清醒。 “我没事……”青羽全身滚烫,脸色大部分苍白无血,脸颊却有一圈鲜艳的红晕,也不知是内火攻心,还是发烧所致。 “荣小姐,我们为何不在军中暂留一会儿,让军医看一下青羽小姐的伤势呢?”陈友虽然对白无极的态度一百个不满,但看到青羽伤势严重,有些不解问道。 “难道陈大人
没看出来白无极将军的态度吗?恐怕我们进了营中就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