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楚国皇室,代表新唐出战楚国,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呢?”
一个楚国使臣适时说道。
很显然他们已经提前做了准备。
既然楚国的皇亲国戚,代表新唐出战楚国还真就是不合适。
就算是赢了,新唐也是丢了颜面。
李渊听了一皱眉,看来也是深以为然。
李二说道:“父皇,虞老确实不适合出战这第三题。若传扬出去,岂不是被他国耻笑新唐无人?对虞老的名声也是不好。”
“可现在换人,又要换谁出战呢?”
事发突然,新唐根本没有准备。
李怀安?
李怀安搓了搓手,心说看来只能是自己赶鸭子上架了。
手里拿着碳笔,用硬笔法对一对毛笔法,不说写得多好,胜在新奇,配上有些说辞,倒也不是不能赢。
正在李怀安准备自告奋勇时,虞老却是平稳地对所有人说道:“有女离家三十载,成婚时未经父亲同意,这么些年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在老夫心中,早已经跟那不孝女断了关系!”
嘶!
又是一句惊天话语。
虞老这是不认女儿?
三十年杳无音讯,成婚不经父母同意。
这的确是大不孝!
楚含砂一皱眉,没想到外公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有些意外。
“外公……”
“公主殿下。”虞老沉声答道,“老夫是有一个女儿,但在三十年前已经死了。老夫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请公主殿下自重。”
“……”
“老夫生在长安,便是新唐之人。太子殿下说过,人不能忘本,生在哪里根就在哪里,便是哪里的人。老夫身在长安,代表新唐出战有何不可?楚国来势
汹汹,对我新唐之国土觊觎已久,身为新唐之人,无论男女,无论老幼,应当为国出力!今国家有需要,老夫义不容辞。”
国家需要,义不容辞。
此话从虞老口中说出,给人以震撼之感。
年过七旬,却还要在此为国出力,此情让人无不动容。
既然虞老都不认这个关系,且是当女儿的不孝,代表新唐出战便是无可厚非!
虞老缓缓闭眼说道:“无需多言,请楚国代表出来吧。”
现在,问题抛给了楚国。
楚含砂表情凝重,听了外公决绝的话语她有些伤心,甚至还有几分后悔。
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损坏外公的名声,逼迫外公离开。
兴许外公就不会当众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
沉默了一会儿,楚含砂缓缓开口:“第三题,楚国认输。”
“认输?”
“楚国直接认输了?”
大臣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渊也懵了,试着问了一句:“楚国公主,你不是说笑的吗?”
楚含砂重复了一遍:“楚国认输,开始最后一题的比试吧。”
楚含砂也是无奈之举,本来代表出战第三题的乃是圣欧阳恒。
先不说欧阳恒的法能不能跟虞老相提并论,光是一开场,欧阳恒就被李怀安气得吐了血,带伤上阵遇到虞老,怎么可能赢?
与其当众献丑,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认输,至少看着体面。
然而,楚含砂对最后一题作画更有信心,这一题是她亲自出马,她的画作乃是天下公认的最佳。
至少在新唐之内没有人能与她相提并论。
楚含砂坚信,不管之前的结果如何,这压轴一题由她亲自坐镇,新唐不管是谁来,都不可能赢!
这时,只听李怀安干脆地应了一声:“好,听说公主殿下是楚国第一画师,那就由本太子来领教一下楚国第一画师的精彩技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