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皇甫仁轩的拉扯,千里落香彻底露出了真容。 这是一座由各种玉石镶嵌而成的山脉,高低起伏犹如一条巨大的青龙。 气势雄浑! “好家伙!这不是大梁神山紫云峰吗?” “没错没错!就是紫云峰了!吴家真是用心了!” “何止是用心呀!简直是用心良苦!你看上面的沟壑,完全就是实景图!” “真是巧夺天工,鬼斧神刀啊!底座是翡翠,峰体应该是墨玉,点缀用的是玛瑙,浑然天成,丝毫没有违和感!” “你们都只看到了表象!这座神山背后的寓意才更重要!象征着太后寿比神山!” …… 众人惊叹不已! 夸赞声不绝于耳! 皇甫仁轩也愣住了,这等大礼,若是送入皇宫,虽不敢说拔得头筹,但也绝对惊艳无比。 “好东西!吴家这件东西确实是好东西!” 这话几乎一锤定音! 这场“荒唐”的总督办争夺,也似乎有了定论。 “世子,这件宝物可不仅仅只限于此,他还有更加玄妙的地方。”孙耀阳终于眉开眼笑。 能让世子夸赞的东西,太后应该也会赞不绝口了。 作为此次庆典的监察,脸上倍有荣光! 说不定还能博得龙 颜大悦,一举成为尚人选。 “哦?还有玄妙之处?” “对了,莫非是这浓浓的茶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甫仁轩三连问。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纷纷探头。 人挤人之下,竟有些摔倒在地,若不是有禁军和世子护卫在。 恐怕场面已经失控了! 好奇害死猫,是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定律。 孙耀阳抚了抚长须,志得意满的说道:“这件宝物是吴家显出,就让吴家来解说一番吧!” 他朝吴渊招了招手:“吴掌柜,世子面前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你这宝物的妙处尽数道出。” 吴渊此时也满脸得意之色,走过来行礼后,指着千里落香上零落的宝玉说道:“启禀世子,香味的来源便是这里。” “这些宝玉是经过我们吴家用祖传的制茶秘法,熏染上去的。” “为了确保香味能够持久弥新,这些宝玉都是从先祖制茶,便开始培植的,足以保证数年之内,都有茶香。” “更重要的是,宝玉经过茶香熏染后,甚至可以用来治疗失眠多梦等多种疾病,之前有个郎中想出一千两购买一块,我们都没有同意。” “吴家只想为此次的太后寿 辰献宝,预祝太后能够万寿无疆!” 皇甫仁轩挑了挑眉,这件宝物,价值连城不说,还浸染了吴家几代心血。 大概率能引得太后欢心,说不定能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让吴家也成为皇商! 这正是他想要的! “很好!” “吴家此次献宝确实立了大功一件,我想太后到时定会十分愉悦!” 皇甫仁轩接连夸赞。 可就在这时,沈安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 “世子,吴家之宝虽好,但依然是以宝玉、茶叶之类的传统之物所造,算不上新奇。” 沈安手里拿着几个灯笼。 原本洁白无瑕的笼面上,画着各式各样的画。 有美女,有骏马。 灯笼的顶部插着一根竹蜻蜓,也不知道有何作用。 “至于这座玉山上的香味,就更不值一提,我想宫内的安神香熏,助眠的效果,绝对在这茶香之上。” “若要说新奇,还应当看我们荣家之物。”沈安大摇大摆的分开人群:“接过,我要向世子献宝!” “沈安,你不要跟我说,手里的几个灯笼就是宝贝吧?” “以前听闻沈安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世子何等尊贵,华丽的宫灯都看过,这几个破灯 笼是拿来丢人的吗?” “就是,吴家的千里落香,价值连城,怕是能买上成千上万盏灯笼了!” “沈安怕是拿不出什么东西,这才想要糊弄世子!真正是该死!” “关键人家脸皮厚,自己拿着几个破灯笼,还看不上别人的东西,这是不是叫茅坑里的蛆,把屎当宝?” “哈哈~~~” …… 与刚刚吴家献宝不同。 沈安刚一出现,便陷入了滚滚嘲讽之中。 荣锦瑟脸色煞白,双手无处安放,却始终紧跟着沈安的脚步,朝着人群中心走去。 信任归信任,可沈安这东西怎么看也不靠谱啊! 几盏灯笼,加上竹蜻蜓,她花了不到一两银子。 跟人家的宝玉假山相比,真是不够看的! 沈大福没有跟着去,徘徊在西市门口。 他在等沈安出丑惹下大祸后,能及时跑掉,发动沈家所有关系,保住自己儿子。 唯有沈安面容平淡,走到皇甫仁轩身前拱手说道:“世子明鉴,荣家和吴家竞争总督办一职,看似唐突,却绝非以卵击石。” “这些灯笼不过是我策划庆典的冰山一角,但也足以将这做没有生气的假山比下去!” 斩钉截铁! 底气十足! 铿锵有 力! 沈安自信满满,双目紧紧盯着皇甫仁轩。 “沈公子,你既然说这些灯笼只是冰山一角,不如小王再给你一天时间,拿出最好的东西再来吧?” 皇甫仁轩好意说道。 刚刚苏杭天下第一楼的事情,他认可了沈安这个朋友。 这是在故意给他机会! 就算之后荣家拿不出什么,他作为世子,也不会真的追究。 沈安摇了摇头:“世子好意,在下心领了!” “在下还是那句话,这座死物,在我的新奇之物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没有丝毫竞争力。” “跟我想要为太后策划的庆典相比,那更是不值一提,一个天上琼瑶酒,一个地上狗屎尿!” 这话一出,孙耀阳和吴家父子,乃至于那些商贾都不干了! 损人也不带这样损的! 你的就是金
镶玉,别人就屁都不如? “世子!此人出言污秽,简直不可理喻!还望世子治他不敬之罪!”孙耀阳说道。 皇甫仁轩皱眉看着沈安,他不明白沈安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敢如此说话? “孙大人,我敢立下军令状,如果太后不喜,我甘愿人头落地!” 沈安丝毫不惧,扬了扬下巴朝吴家父子问道:“你可敢跟我对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