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军杖下去,胡涵的后背血肉模糊,上药的士兵都闭上了眼睛。
副官在旁也痛得嗷嗷乱叫,实在是忍不住,骂道:“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这狗太子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来了不到两天竟敢杖责主将!打了小将不要紧,主要是老将军年事已高,他一个黄毛小子,谁给他的够胆!”
胡涵闭着眼没有说话。
副官却是越说越多:“将军,我们就不该犹豫不决!昨夜在田间就该动手!杀了这狗太子,也是为民除害!他这样的纨绔,根本就不配活着!”
“纨绔……到现在了,你真的还觉得太子是个纨绔?”
忽然,胡涵睁开了眼睛,死死地咬着牙,忍着身后的疼痛。
副官不解,又问:“不是纨绔,那是什么?”
“太子此次来了军营,先是带来了连弩,让我军拥有了更新的武器。又是不辞辛苦改良农田。今天又看到了那复合弓,听说还带来准备通商到大楚的酒。他做的每一件事都瞧不出半点儿纨绔来,不管这一切是不是他所作,但我军因为这些改变得到益处是真实有效的。”
“但他打了将军!不是纨绔是什么?”
“本将军自己有罪,太子罚得不冤。”
“不冤?将军怎么不冤了!我军主管后勤,只要不延误军机便是。”
胡涵想着李怀安在演武场时的眼神,沉声道:“太子是真想打造出一直能振兴新唐的大军来,他不想我军一直被敌国欺负。太子的眼中着斗志,而我们,早已把斗志都丢了。”
说完,胡涵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老夫会被太子上了一课,此刻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啊。”
“可是三殿下他……”
“三殿下信中所言有误,待我们确认之后再说吧。”
“再说什么?”
突然,李怀安的声音出现在军营之中,吓得营中众人一跳。
“太……太子殿下。”
“怎么?伤得这么重,还要起身行礼不成?”
李怀安居高临下地冷哼一声。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副官咬牙问着。
李怀安丢下几包药粉:“试试我带来的药。”
“药?”
“效果好过普通的金疮药十倍,是宫廷御医的配方,称作云南白药。”
李怀安也难得解释了,面对对方有怀疑自己不坏好心,说是宫廷配方,也让他们用得放心。
“云南白药?”
“你别管他是什么名称,用在身上好得更快,早点儿好起来,才能带着士兵一起训练。你要觉得此药好用,就在军中推行,此药的配方比例都在这本中有详细记载。”
说完,李怀安又丢下一本,转身就走了。
?
胡涵有些好奇,拿过册一看,只见面上写着:“民兵军事训练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