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坊是长安城中有名的花街,街临永安河,花楼几十家。
虽不如绣春楼消费高,名气大,但胜在青楼数量多,可供选择的多。
所以安乐坊的绅士最多,即便到手了深夜,街上依旧是灯火通明,就连永安河上停靠的花船都能坐满了客人。
这才是民间最接地气的地方,有高端的,亦有简单的,只要有心来玩,哪怕花个一两二两银子也能吃到肉。
若要追求风雅,也有姑娘即便你花上几百上千两,人家都不肯让你摸一摸手。
到了安乐坊,看到街上成群结队的人墨客,以及秀色可餐的姑娘们,李怀安忍不住大声感慨道:“这才是人间滋味啊!”
小玉噘着嘴,她最讨厌烟花柳巷,因为每次来这种地方,太子都会惹出事端来。
惹事倒还好,关键是惹事之后民间流传开,太子的名声又要变臭了。
现在太子好不容易有了点好名声,弄不好今夜都要毁在这里。
心里这么想,小玉也不敢吱声,但有很不理解,太子妃那么好的姑娘,岂是这些风流女人能比的?
干嘛好的不要,要坏的?
“公子,进来坐坐吗?”
小玉还在想,一个黄衫姑娘已经到了李怀安的怀中。
当街投怀送抱,也不在乎周围的眼神,由着男人揩油占便宜,甚是开放。
李怀安来者不拒,到了这里,不用担心暴露本心,也不必担心有人会针对自己喜欢的女人。
这两天李怀安看似平静,其实心中一直
压着沉甸甸的石头。
只有此刻才算真正地放松了。
出来拉客的姑娘虽然俗气了些,但骚气不减啊!
李怀安放肆地将姑娘搂在怀中一个深吻,直把黄衫姑娘吻得魂飞魄散,整个身子像滩烂泥软在了李怀安的怀中,喘息着不肯离开。
“有辱斯!”
“有伤风化!”
“简直……简直是太粗鄙了!”
三个人看到这一幕,眼神中充满羡艳,嘴上却是自持身份地出言批判。
都是些乡里来的寒门,有色心没色胆,想要讨姑娘欢心,却又装作斯,学不来李怀安的直截了当,只能在一旁酸溜溜地说着。
李怀安被三人搅了兴致,把怀中黄衣姑娘推开来,拿出一锭银子塞给黄衣姑娘。
姑娘见了银子反而不快了,推脱着说:“公子把奴家当什么人了?奴家喜欢的是公子这人,只要公子愿意,咱们马上进楼做男人都喜欢做的事,奴家分不取!”
三个人傻眼了,还有这种事?
心中更是发酸,心说这种好事怎么轮不到他们头上。
上京赶考不容易,花钱可不能一时脑热。
他们在永安河边踌躇整夜,就是怕花钱太多,一夜爽过了后面半个月只能在长安城内挨饿受冻。
要是有姑娘对他们动了真心,也不要银子,就算是个丑八怪,他们也冲了!
可更让他们发指的是,人家姑娘都说不要钱了。
那当街亲吻的男人居然将姑娘推开一边,摇摇头走了。
黄衫姑娘站在原地嘤嘤抽泣,看着李怀安的背影尽是不舍。
一个生看不下去了,上前说道:“姑娘别哭,他那样的男人哪儿配得上姑娘的真心实意?他不愿意赔姑娘,我愿意!”
“公子……公子可真好!”黄衫姑娘言语感激,闪烁着目光,楚楚动人。
生被这勾魂夺魄的小眼神一激灵,大男子气概用上心头,搂着这姑娘大踏步走进了花楼。
天明时分,又被扒得光溜溜的丢到了街上。
生嚎啕大哭:“姑娘,说好了不要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