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王鹤等人在工部有非常重的话语权,所以他们才敢拦在这儿。
即便是看到了太子,这几人也是不卑不亢,显得很有底气。
那王鹤走上前来,先是恭恭敬敬地一拱手:“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来这种偏远的地方所为何事?”
“这里要改建酒厂,你们在这儿阻拦,意欲何为啊?”
“改建酒厂?”王鹤提高了音调,左右询问同僚,“诶,你们听说了吗?这里要改建酒厂?”
“没听过!”
“没接到消息啊!”
身后的人十分配合地说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王鹤笑着回头:“太子殿下,您也听到了,我们都没有听说这消息。我们都是工部的要职人员,若朝廷有什么新的安排,应该是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如果是连我们都不知道的消息,恐怕是要请示一下皇上才行。毕竟也是工部的用地,万一哪天朝廷对这块地有了新的安排,结果发现已经建成了酒厂,这罪责到底是谁来承担呢?”
李怀安听完十分淡然,现在他要当个体面人,所以对方讲道理说事实,那自己也会讲道理说事实的。
“工部用地,是由尚大人签字认可,不必上报朝廷。再说了,这片地已经荒废许久,也是该拿出用处来的时候。各位都是工部要职,此前本太子在工部当差时,往来多次都不见各位大人。到底是什么风把各位大人引到了这偏远的地方?按理说,各位大人是不会对这样一片小地方在意的,到底是不肯让出这块地来,还是不肯让出这块地给本太子用?”
王鹤眉头一皱:“反正此事不规范,别说没有尚大人的签字,就算是真的有了,也不该是有尚大人的儿子来主持建造。我们担心有人借用公家之地谋私。”
“有理有据,说得漂亮!”李怀安笑着拍起手来,然后问,“这些话到底是谁教你说的?又给了你多少钱?”
“太子殿下,我为官清廉,可不受他人污蔑。”
“也是,若是个贪官怎么会被扁到了工部?听说在工部当差的都是在朝堂中混得最差的人。王大人,您说是不是呢?”
“
殿下,下官不知您什么意思?如果您因下官阻拦而不满,大可以殴打下官等人!但只要下官在,就不会把这块地给让出来。”
曲池坊内,旧宅相对的是一家酒楼,唤做明月楼。
楼上,李二喝着酒,看着下方的一举一动,怡然自得。
对桌的李天霸却是愁眉不展,显得十分不耐烦。
“三弟,你说咱们的大哥回到长安是不是变了性子?如此阻拦,他居然不发火?”
“二哥,搞这些有什么用?难道真的指望几个没有的官差就能阻拦他用地?这块地迟早也是会批下来的!而且,他搞酒厂就让他搞去!对我们根本没有影响。”
“三弟,以你这样的急性子,怎么可能是大哥的对手?”李二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酒,继续说,“回想三月前,我也是把大哥想得太简单了,所以才被他多次羞辱。不过嘛,经过这两个月的休整,我也逐渐冷静下来。大哥以前的纨绔都是装出来的,看他现在态度便可知晓一二。咱们的大哥现在是要改变民间的固有印象,为将来登基做准备了。”
“他也配登基?”李天霸灌了一口酒,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所以啊,咱们要在暗处看清楚大哥的需要什么,他现在不是要名声吗?那咱们就坏他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