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钱嘴里的矿上,正是他爹之前上过工的那个矿。
是座铜矿,每年的矿上都会死好多人,但架不住里头的工钱高,想要进去的人不计其数。
其实像陈钱这种没有什么大劳力的人,矿上是不收的,陈钱之前也去问过,人家根本不要他。
矿上的都是累活重活,陈钱的腿这样,根本不可能正常工作。
但陈钱觉得,反正他的腿已经这样,还有什么工作是不能干的,如果谁给他银子,让他现在去死,他觉得他也能去。
“爹,你去矿上干嘛,先不说人家要不要你,万一你如果出点什么事情,你让娘带着我们姐妹三人该怎么生活。爹,现在有危险的工作,你一定不能去干,我们跟娘需要你。”香云轻轻的扒了口饭,替陈钱分析着。
陈钱听着香云的话,觉得以前模糊的事情,突然间清晰起来。
对,他不仅要好好的挣钱,还得好好的活着。
不是为自己,是为她们。
他如果死了,她们的日子要怎么办才好。
母女四人,家中连个能说得话的男人都没有,别人不欺负他们才怪。
“钱哥,香云说得对,那样的工作你可不能去,那里太危险了。”兰氏当然不希望陈钱去。
公公是怎么死的,就是被矿上的石块压死的,虽然赔了不少钱,但人都没了,还要银子干什么。
“可我总不能在家待着,家里现在虽然有些银子,但总是没有收入也不是回事,再说,我是男人,我得养着你们,哪能让你们养着我不像话。”没有分家时,陈钱觉得,只要认真干活,才对得起这个家。
现在分家了,家里土地不多,需要干的活当然也不多。
“爹。”香云暂时放弃了让陈钱学习竹艺一事,想起另外一件事:“爹,我记得后山的南洼里还有一处荒地是不是?”
“是啊,那块荒地长满了水草,没有什么好的。”陈钱摇头,那块荒地,没有什么好的,除了水草还是水草,要是块肥地的话,早被村里人开来种粮食了。
都是稀泥,一只脚踩下去,没不见底。
“爹,你说我们把那块荒地买下来怎么样?”养牛这些或许不行,因为牛这些东西太重,如果养鸡养鸭呢,是不是就会容易的多。
“大姐,我们家就算要买,也得买良田才是,怎么买荒地啊。”小妹眨巴着眼,不解大姐的做法。
香云轻轻一笑:“我听说这世间有一种鸡,特别喜欢与水草为伴,只要有水草的地方,它们就能长的肥肥胖胖的,香质还特别香甜。”香云当然不是随便的想法。
“真的?这是哪里有这样一只鸡呢?”二妹香荷觉得大姐的想法挺好,可是那种鸡在哪里呢。
“我知道有个地方有。”香云知道那种鸡,叫香草鸡。
不是用香草煮的鸡,是实实在在的香草鸡。
她们从小吃水草长大,与水草为舞,久而久之,身体里产生了一种特别的香气,这种香云在它们成为了美食之后,更加明显。
她之所以会认识这种鸡,还与肖景逸有一定的关系,前世肖景逸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这种鸡,送来了两只给她。
她与送鸡的人多聊了几句,才明白原来鸡还可能这样养。
“大姐,真的有这样的鸡吗?有香气?”小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有,当然有。”香云点头。
“香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可从来没有你与说过这个?”兰氏觉得疑惑。
香云从小在她们跟前长大,以前的香云听话,本份,她觉得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