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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凌霄
一
“武藏先生,我想给你引见一人。”闲谈间,北条安房守突然微笑着说。时间是宽永十年正月的某一日。
北条安房守,是北条流军学的本家,以战略战术仕于德川家的大名级人物。这里是他家牛込1 的官邸,面向后园的幽雅一室。
“哎,是什么人呢?”武藏闲闲地问道。
这一年武藏五十岁初度,六尺昂藏依旧如前,较青年时代更结实,给人稳重端庄的感觉。原来苍白的脸色,如今似象牙般光润;长长的丹凤眼,眼尾添上几条疏纹;仍是长发披肩;额角稍秃,前额轩昂,仪态矫然。
坐在他对面的安房守,年逾六十岁,鬓发斑白,赭色的脸庞,虽躯体短小,但雍容华贵,俨然是王侯的风度。
1 牛込:今之东京市区名。
“兵法的研究家,《神国武鉴》的作者山川苍龙轩,想足下该已闻名。”
安房守答道。
武藏点头。他此次重游江户,已是阔别八年了。这期间,以京都为中心,受附近诸大名的延聘,为他们讲授兵法,这里半年,那里一年,随遇而安。最近,他确曾听说过江户有这么一个兵法家。
“他是一个古怪的兵法家,从来不曾拿过剑,但对于各流各派的兵法,则别具识见。而且从庆长年间以来,走遍全国,凡是知名兵法家,莫不亲往拜会,详加推究。”
安房守做了一番说明之后莞尔道:“武藏先生,这个人对足下尤为备悉无遗。从足下十三岁时在播州打垮了有马喜兵卫直至今日,大小一百数十余战,莫不了如指掌。而那也不仅止乎故事的经纬,真可谓见微知著,检讨胜败的因果,洞察足下兵法的短长。我想足下也许早已面识?”
武藏静静地想了一会儿,但记不起来,倒被惹起兴趣来了。
“想不起这么一个人来,确是古怪的兵法家,倒可见他一面。”武藏回道。
“刚才我让他等在别室里,能够见到您,想必一定很高兴的。”
安房守说着,便回头吩咐侍女:“领客人到这里来!”
不久,一个汉子在廊下俯伏着禀道:“苍龙轩参见。”
“哦,进来吧。”
武藏看见恭恭敬敬跪在下首的那个汉子,不觉一愣。
那汉子仰头望见武藏,也霎时变了脸色。那是年在五十五六岁之间,癞蛤蟆一样丑陋的脸,而且是断了左臂的。
二
“武藏先生,到底是认识的吧?”安房守饶有兴味地笑着说。
武藏的目光一闪,但转瞬间仍浮着微笑说:“不错,是多年的知己。
甚内!多年不见了,改了姓名,殿下提起,竟想不到会是你。”
山川苍龙轩,正是改了姓名的鸭甚内。
读者该清楚甚内与武藏之间的恩怨纠葛。
甚内生于末秩的武士之家,少年时丑陋得像被踏扁了的蛤蟆,可是志气凌云,投身新当流的名人有马喜兵卫的门下。喜兵卫在姬路城下,为当时年仅十三岁的武藏所杀,乃转入京都的吉冈武坛。真是无巧不巧,吉冈清十郎、传七郎兄弟及其子又七郎,又在决斗中为武藏所杀,武坛因此垮了。
自此,甚内便视武藏为不世之仇了。但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绝非武藏敌手,乃下决心投奔武藏以上的兵法家门下,借以打垮武藏。于是,他做了岩流佐佐木小次郎的武坛总管,想不到小次郎又在小仓的船岛,死在武藏刀下。
甚内对武藏的仇恨更深,遂与小次郎嬖妾,出身烟花的铃姑共谋,跟踪武藏,伺机复仇。曾说动枪法大家高田又兵卫要击武藏于肥前的小城,也曾在长崎会浪人偷袭武藏,都不得逞。在长崎,且被武藏斩了左臂。
但甚内与铃姑仍不死心,又与京都所司代板仓重胜的细作岸孙六共谋,揭发了潜居于长冈佐渡府邸的悠姬公主,实为反抗德川的细川兴秋之女,借以间接打击武藏,并迫悠姬为尼。结果也未成功,让武藏把悠姬带到京都去了。
这样辗转向武藏寻仇,仇虽没有报成,倒把甚内磨炼而成深谙兵法的兵法研究专家了。
武藏当然知道甚内是最危险的敌人,且因他而屡蹈危机。在他的眼光中,发散出蛛丝一样黏滞的,类似恐怖的感觉。尽管如此,武藏却不想杀死他,对他抱着某种兴趣。八年来他销声匿迹,从武藏的眼前隐没了,现在却又意外地在此出现。
甚内经武藏这样一说,渐渐地平静下来,端坐着微笑说:“宫本先生!真是久违了。但我却一天也没有忘记了您老呢。”
三
甚内回答武藏的话,确是堂堂武士的辞令。他的态度风采,也与往昔判若两人了。服装,打扮,都是武士风度,连那丑恶的脸,也似乎另有异样的风格,别具威严。总之,他已是仪表非凡的兵法家了。
“什么,你没有一天忘记了我?”
虽是仍带微笑,但武藏的语调是冷峻的。
甚内立即警觉了。
“武藏先生,请你切勿误会。过去的恩怨早已一笔勾销,我现在对你只有尊敬的份儿了。”
听他这么一说,安房守也赶快接口;他从甚内口中,多少也知道些两人的关系。
“武藏先生,他说的倒是真话,山川就因为与足下为敌,不知不觉中见地日高,竟能成为兵法的通人。他也许不能称为兵法家,却成了得未曾有的兵法学家。这点,苍龙轩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武藏一本正经地点头说:“不错,不错,我现在也明白了。可也真不容易,挣到这一地步。”
以后,以安房守为中心,谈了一会儿兵法。及至酒食上来,空气便见融洽了。武藏与甚内兴辞而出,已是入夜之时了。
临别时安房守却说:“武藏先生,有一件重大事情,无论如何要同你商量决定,容再另柬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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