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子她每天都在行侠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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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凌霄
一
据小仓城主细川家的传说,庆长十七年四月十三日,宫本武藏与佐佐木小次郎的决斗场面,当天的情形是这样的:武藏的小船一早从下关出发,但出现在船岛1 的港湾时,已是比约定的辰初(上午八时)迟了两个小时的巳正(上午十时)了。
船岛只是蕞尔的不毛孤屿,沿海滩有一片百余坪的大草原,就是这天预定的比武场地。上首布幔中坐着细川家的长老长冈佐渡以下,官方的公证人。布幔两边,有几个亲兵压着阵脚。
小船进了岬嘴,破浪前进。
武藏兀坐在船上,凝神注视着布幔附近。船愈近,幔中官人的神色也随之紧张,目光咄咄逼人。其间,隐藏着一片剑光。武藏正用眼在搜索着小次郎。
岩派剑士佐佐木小次郎,现在是小仓城主细川忠兴侯的座上客,被誉为九州的麒麟。他的剑术与宫本武藏相伯仲,同是日本全国响当当的人物。
人们往往由武藏而联想小次郎,同样,提起小次郎之名而令人联想武藏。这两个从少年时代即以剑士闻名,有着相似经历的剑客,可说是命里注定的两个克星。
这两个同是没有门阀背景、不属于任何诸侯门下的流浪武士,即所谓“浪人”。除了单凭自己的实力和手上的宝刀向名门剑豪挑战,去打垮他们以博取英名之外,别无飞黄腾达之路。宫本武藏自与京都的名师吉冈兄弟比武以来,所会过的著名剑客有五十余人,从未落败。另外,佐佐木小次郎也曾威慑各国剑豪,最后打垮了将军家的教师小野次郎右卫门,大小场面也从未失手。
1 船岛:现在的严流岛。
这两个在世路上向同一方向迈进的青年剑士,一半也因为世人对他们两人的论评所引起的是是非非,无形中各抱着略似私怨的敌忾心。
小船离海滩只剩下二十来码1 了。
“啊,糟了!”
船老大一声呼喊,接着船底响起与破砾厮擦的“吱吱”声。与此同时,从对面的布幔中跳出一条壮汉。武藏定睛细看:那汉子穿着猩猩血一般的红色无袖外褂,下着熟皮色崭新袴子,脚上是深蓝色布袜子裹在草鞋当中。头上漆一样的黑发垂肩,长刀拦腰横抱。好一个轩昂的年轻好汉,直向海边疾奔而来。
“啊,佐佐木教师!”船老大慌忙提醒着叫道。
“哦,是小次郎,我知道!”
武藏蓦地站起。他的装束是纯白的罗绫夹衫,腰系京都有名的西阵缎角带,一条用纸捻搓成的细带,连两袖转背上缚成交叉的十字。大小两刀都没有佩带,只在腰带前插把短刀,左手上倒提着四尺二寸的木刀,这还是今天早上在下关的船埠上捡来一根用旧了的橹,由他亲手削成的。这把木刀现仍保存在肥后熊本的金峰山麓松尾村的云岩寺中,绝不是普通人能使得动的家伙。
“老大,谁耐烦呀,掉转头来……”
武藏撩起夹衫,“啪”地跳进了水中。
1 码:英美制长度单位,1 码等于3 英尺,合0.91 米。
二
水深没胫。
武藏在早潮的急流中踏水前进,一边从腰带间抽下布巾,打前额到脑后绕上一匝:这是据细川藩士的记录《二天记》上的记载。
这一举动说明了虽那么勇猛的武藏,当时多少也显得紧张的样子。
小次郎从布幔中飞奔前来的刹那,武藏便窥破了小次郎的用意:“哦,小次郎是打算赶到水边迎击的呀!”
他在心中盘算—— 倘若如此,地利上是绝对归于小次郎了。针对小次郎的这一如意算盘,他才贸然跳入水中。但走不了几步,便心中暗暗叫道:“好险!”他悔恨自己为争小利而失去心的平静之愚不可及。
也许这正是小次郎的诡计,故意疾驰而来,以便乘虚而入。
太阳隐在云层中,武藏是背着太阳的。
“忙什么!”
武藏五尺九寸的高大躯体,踏着日影,一步步,慢慢地向前跨去。
距岸二十步许,小次郎已站在水边,拖着三尺二寸长的宝刀“长光”。他高声喊道:“喂,武藏——”
水已浸及脚踝骨了。
“啊——小次郎吗?”
四道目光相遇,像散着火花,但意外的是,谁也没有蕴着憎恨的色彩。奇怪的是,几年来怀着决斗的心互相追求的两条好汉,今天一旦相见,彼此间毋宁互相赞叹着似的默然相对。
武藏今年二十八岁,小次郎二十六岁,两人高矮相同。武藏的脸冷冰冰的,像蜡一样苍白,小次郎则微泛桃红,显得美艳。
假如处在不同条件、另一环境之下,这两个青年人也许不会决斗,彼此尊重对方的技艺,甚至成为很好的朋友。
不,今日这一天倘能延后半年,也许永远没有决斗的一天吧。到那时,小次郎会正式接受细川家的命官,而武藏最近也有出仕某家的成议。一旦各有其主,便不容许轻易拿性命来厮拼了。
可是,现已势成骑虎。转眼之间,两人的眼中都闪动着憎恶与反感的凶焰。这正是久久郁积着的斗志的溃决。现在已不再仅仅进行技艺上的较量,而在追求着对方的血、在追摄着对方的灵魂,两人眼中起残杀的火光。所不同的则是小次郎的凶光外露,其热如火;武藏则深秘胸府,其冷如冰。
“武藏!”
“……”
“哼……武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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