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热闹?”冷云赫进来的时候,恰好就看到这么一群人围着一张桌子,气氛有些僵硬的在议论着什么。
看到冷云赫,在场的人无不呼吸一紧,脸钟导都收起了刚刚的脸色,起身道,“冷影帝,你忙完了?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不去休息一下吗?”
冷云赫瞥了钟导一眼,又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宁稀和程子梵的身上。
他举步上前,来到宁稀身边,声音依旧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跟你有关?”
这人的眼睛,要不要这么犀利啊?一眼就看出事情跟自己有关?
宁稀干咳两声,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吧。不过……”
“什么?”冷云赫惜字如金,多说一个字都懒得。
宁稀正要解释,旁边的被冷云赫宛如神祗的俊颜迷倒了的程子昕,终于清醒了过来,几乎是跌跌撞撞的扑到了冷云赫的跟前,一脸花痴的开口,“冷影帝,你,你好,我,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我,我,我能跟你和影留念吗?或者,给我签个名也可以……”
冷云赫退后两步,跟程子昕保持了距离,然后脸色阴沉而又警惕的看着她,
声音却在质问钟导,“钟导?”
钟导立刻上前解释,“冷影帝,其实是,是这样的这位程小姐是程少的亲妹妹,进入是跟程少一同过来的,你放心,拍摄的时候,我们不会让任何闲杂人等进来,但如今是休息时间……”
言外之意就是,现在是休息时间,程子昕又是程子梵的妹妹,他没办法阻拦。
冷云赫没有废话,再次看向宁稀,“不是要探讨一下剧情?”
宁稀耸耸肩,没有说话,倒是贺臣丰脾气好,站出来将事情的始末都讲了一遍,然后无奈的笑了笑,“现在,似乎稀稀的嫌疑最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件事,不可能是宁稀做的。”冷云赫没有犹豫的直接下了定论,让在场的人无不惊呆了。
“这……”钟导有些为难了,毕竟,他们一个个的,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他只能压下心中的郁闷低声道,“此话怎么讲?”
“因为她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冷云赫坚定的声音,冰冷无比,“城墙是我们的拍摄场地,正常情况下,除了工作人员和演员,外人不得入内。这个你应该知道吧?钟导。”冷云赫冰冷的视线,落在钟导脸上,
让他觉得浑身火辣辣的。
钟导点点头,“这当然。”
“如果那城墙的问题当真是宁稀趁机做的,那么,她是想害谁?是我,贺少,还是她自己?抑或是那些群演?”冷云赫的话不多,但每一句话都是重点。
周围不少人都醒悟了过来,是啊,现在的重点不是谁要害程子昕,而是,那个人弄坏了城墙的目的是要害谁。毕竟,不管是要害谁,都不可能是害程子昕的,因为她本不该出现在那上面。
“害我的话,她没这个胆子,害贺少?贺少,你跟她有过节么?”冷云赫也不马虎,一开口就直接指向问题的重点。
“没有。而且,刚刚我跟宁稀两个人在上面讨论剧情和拍摄方式表现方式的时候,是宁稀站在靠近坍塌那一边的,不管怎么看,如果当时要有人出事,也是她,而不是我。”贺臣丰淡淡的回答。
“那么,早上在城墙上的,除了我们三个,就是剩下几个群演了,钟导,你记得哪个群演站在那个位置吗?把他找来对质一下?”
钟导立刻联系了一下主任负责人员安排的场务,一番调查下来发现,那位置除了宁稀可能会站到之外,其他人都不
会涉及。这么一来,问题就不是宁稀要害谁,而是谁要害宁稀了。
这反转,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程子梵,脸色难看极了。他虽然不喜欢宁稀,但也从没想过要针对宁稀,可被冷云赫这么一搞,怎么看都像是他在针对宁稀了……
“找监控这种事儿,不是很简单么?你们这么大一个剧组,我花了这么多钱投资,居然没一个能打的技术人员?”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阴沉而又邪肆的声音。
宁稀扭头,就对上了赫连景那张妖冶的脸。
赫连景是在冷云赫离开之后才出来的,所以比冷云赫迟了一点,没想到自己迟了几步过来,差点就错过了这么一出好戏。而且,这一出好戏,还真是针对他的女人的,他的脸色能好看才怪了。
原本一个程子梵和一个冷云赫就够让钟导难受的了,这会儿,赫连景还来了,他简直恨不得自己没来过这里。轮难搞,赫连景称第二,真没人敢称第一,钟导不头疼才怪呢。
“这么说,景少你有办法能恢复丢失的监控?”程子梵微微眯起双眼,语气有些犀利,又带着几分嘲讽,似乎在说,你行你上啊。
赫连景笑
了,走进人群,直接将冷云赫挤开,来到了宁稀的跟前,笑容灿烂的看着宁稀,“我又不是技术员,我哪里来的办法?不过……”
他说着,微微俯身,靠近宁稀,妖冶一笑,“她可以。”
“她?”在场的人无不惊呼一声,不敢相信的看着宁稀,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尤其是程子昕和薛奕妍,都以为赫连景是在开玩笑呢。毕竟,宁稀只是个草包花瓶,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说她会做技术活儿?谁也不信。
当然,虽然不信,但薛奕妍心里却多少有些紧张,万一,宁稀真的会呢?
她抿了抿嘴,暗中拉了拉身后的助理。助理心领神会,悄悄的离开了现场,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宁稀没想到赫连景会把自己揪出来,当即有些惊愕。她似乎没泄露过自己会这个啊,赫连景怎么知道的?
宁稀正疑惑着,不解的看着身边的赫连景呢,就听赫连景的手落在了宁稀的头发上,将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她发丝的花瓣拿开,才起身,慵懒一笑,“她可以求我,我能轻松搞定监控的事儿。”
宁稀的额头挂下两根黑线,这家伙,认真的吗?一惊一乍的,吓唬人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