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稀其实根本不知道跟前的人是谁,只是感觉这人给她的感觉有些熟悉,所以,本能的想要向他求助。
再者,她说的帮她,也不是要这人帮她解身上的毒的意思,而是让他送自己去医院。
她也很想努力的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可她的脑子乱糟糟的,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只能喘息着,无力的靠在那人怀里,试图清醒过来再说。
只是,她这一副依赖而又痴迷的样子,让她跟前的男人浑身僵了僵,呼吸都凝固了。
她的身子很软,也很热,滚烫的小脸,贴在他胸口的位置,几乎将他的皮肤灼伤。让他浑身也跟着一阵燥热起来。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他不是没有过,但之前有这种感觉,也是因为宁稀。
“唔……”宁稀阻力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更是点了男人身体那已经开始疯狂滋长的欲望。
而宁稀缓过来了一些之后,就挣扎着试图推开男人,虽然这人身上的味道让她觉得熟悉,但她现在并不愿意相信任何人。此时的她,处在一种强烈的自我保护状态,除非绝对信任的人,否则她不会让自己安心的依靠。
感觉怀里的柔软要
离开,男人搂着她的腰的手,忍不住微微用力,将她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她身上,那一股淡然的馨香,充斥着他的感官,让他连呼吸都是她的气息,叫他忍不住想要沉默进去。
宁稀正手忙脚乱的想要推开跟前的男人,可男人的力气太大了,她的挣扎,看起来就像是在撩拨男人,让不止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的男人看到,脸色都黑了。
赫连景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愤怒过,此时此刻,他当真是气到恨不得立刻 冲上去将抱着宁稀的男人给撕了。
如果是别人,他还会选择相信宁稀是清白,可偏偏,那个男人,是程子梵。
是的,抱着宁稀的男人,居然是程子梵,赫连景做梦也想不到,宁稀电话里让自己来,居然不是所谓的救她,而是来看她跟她的心上人亲热?
呵,真是好样的,他怕是对她太好了,让她都忘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外面的人都说,他赫连景是活阎王,见过他的人不多,但几乎都见识过他的阴沉,他心狠手辣,手段狠绝,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羞辱过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憋屈,这么难受过。
赫
连景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一双狭长阴鸷的眼眸,死死盯着前方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没听错的话,刚刚似乎有听到宁稀在求程子梵帮她,呵,帮她?
似乎感觉到了赫连景那阴沉的眼神,正在进退两难,天人交战,纠结不已的程子梵,猛地抬起头,就看到了前方一脸阴沉的赫连景。
赫连景那阴鸷的眼神,简直想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似得,一身凛冽的煞气,让整个空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可是为什么呢?看到赫连景这么生气的样子,程子梵的心情,居然会很好。
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又将宁稀抱得更紧了几分,表情略带挑衅的看向赫连景,眼底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看到这一幕,赫连景更是气炸了,咬咬牙,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一把将程子梵怀里的女人给掰了出来。
“宁稀……”他的声音,很冷,冷到骨子里。
正浑身燥热,想着要在男人身上多靠一会儿缓解缓解自己身体那疼疼热气的宁稀,也被这带着满满杀气的声音,给震得清醒了几分,连体内的燥热,都得到了一丝缓解。
她
迷蒙的双眼,已经看不太清眼前的东西,但还是艰难的扭头去看身后抓着她手臂的男人。可就在她努力想要看清身后的人是谁的时候,一股力量又将她往回带,把她按在了怀里。
“唔……”男人身上微凉的气息,让宁稀有些舍不得离开,这突然贴上,直接的舒服无比。
但身后那声音,比之先前,又降低了好几度。
“程少居然有夺人所爱的嗜好?还是说,你喜欢用我玩过的女人?”赫连景的声音,阴柔邪佞,满是阴沉和嘲讽。
程子梵抱着宁稀的手僵了僵,而赫连景趁机一把将宁稀从赫连景怀里拉了出来,扯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阴森森的看着程子梵,“程少不是对我家宝贝厌恶至极么?你刚刚那动作,是我看错了,还是理解错了?呵,怎么,看我家宝贝这么有料,你反悔了,想要跟我抢了是么?”
赫连景的话夹枪带炮的,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威胁和酸溜溜的醋味儿。
程子梵闻言,忍不住眯起了双眼,怀里的温热柔软突然消失,让他的心情也跟着跌落了谷底,尤其听到赫连景这嘲讽的话,他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随即冷冷的
道,“抢?不过是我不要的女人罢了,我用得着抢么?赫连景,看不出来你也有捡别人破鞋的嗜好。”
破鞋?这个词,刺激到了赫连景,他几乎没有犹豫,上前就是一拳头,狠狠打在了程子梵的脸上,那用足了力气的一圈,打得程子梵踉跄两步,脸都歪到了一边,嘴角溢出了意思鲜血。
火辣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到了全身,程子梵的意识也清醒了几分,他咬着牙,将有种忍不住要给自己也来一巴掌的冲动。他刚刚在说什么?他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用这么恶毒的词语来形容宁稀的?这让他感到莫名的害怕。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变得很可怕,连自己都要不认识自己了。
“我告诉你,程子梵,宁稀,是我的,再让我看到你对她动手动脚或者是出言羞辱,我不会放过你。”赫连景眯起双眼,释放出一身的王者气息,说完就一把将靠在自己身后,正不停蹭着自己后背的宁稀抱了起来,大步离开。
程子梵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赫连景抱着宁稀离开的背影,他走的那么急,抱得那么紧,像是在捧着挚爱的宝贝,那样子,竟让他莫名的一阵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