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为什么她不光皱眉还在流着冷汗,脸色也有些苍白。
“帝……帝姬,您没事吧?”
“事大了,我女儿好像要出生了。”
“是儿子……不对,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聂遥马上叫了人安排房间,然后将宓鹿抱了进去。接下来让人叫了司寇祭夜回来,他最近就算有事情也不出远门,一般只在前殿。
这皇宫中立刻就忙了起来,而痛快一阵稍微好些的宓鹿却是在那喝着汤。司寇祭夜吓得从前殿用轻功回来的时候就冲进来,本以为自己的妻主会疼的乱七八糟或是又惊又吓的不成样子。结果进来的时候发现宫人们正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而自己的妻主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喝汤,看到他来了还笑道:“怎么了?”脸色有点不太好。
司寇祭夜松了口气,但总觉得这场景有点不太对,于是道:“不是疼的脸色苍白吗?”
“刚是疼了一下,但已经好了,你要不要也喝点汤?”她一讲,紧张的气氛马上就清光光了。
司寇祭夜没有办法,只能坐下来陪着她。本以为可以陪他喝完,哪知道才喝到一半宓鹿就又疼起来了。
这一疼起来就十分吓人,直惊的司寇祭夜忙抱住她,问道:“要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一见她疼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宓鹿疼得冷汗直冒,心底隐隐的有种绝望感。主要还是怕自己回去,便摸了下司寇祭夜的脸道:“司寇,若是我出了什么事好好带我们的孩子。如果……遇到好女人你就嫁了。”
“胡说什么。”被她这样一讲他也紧张起来,汗水也不停的流了下来。正当他紧张的不行的时候,宓鹿突然间又不疼了。
这样折腾了几个来回,终于她虚弱的躺在床上。这里没有生孩子男人要躲开的说法,司寇祭夜就这样一直陪着她。刚好宓鹿也怕,就抱着他手不让他离开。
司寇祭夜也是同样,生怕她有什么危险。
至于聂遥则淡淡的坐在外面,就如同已经飞仙儿的人似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是盼着她生个女儿好早日让自己解脱还是希望她生个儿子可以继续纠缠。
不过后来都不重要了,因为他觉得只要里面正在痛叫的她能平安就好。不一会儿这皇宫就热闹了起来,两位皇子也来了。过不到一会儿连司寇家的人也到了,还有被休出去的一些皇夫竟也派了人过来,但有些是偷偷的,因为毕竟大部份都已经有妻主了。
司马即容是自己来的,他的妻主对他很纵容,这点他明白也十分感激,但是永远也不是爱。
聂遥看到他就皱了下眉,但是什么也没有讲。
转眼已然天黑,里面的声音越来越轻了。司马即容急的在地上直转道:“应该不会有事的,应该不会有事的……”
聂遥道:“司马大人请注意,你是有妻主的人。”他这个正牌的皇夫还没出声,他却在那里紧张至此。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的帝姬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当她是妹妹。”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
上灯时,终于听到了里面一声婴儿的啼哭。
宓鹿已经迷迷糊糊了,听到那婴儿的哭声便问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女孩……”司寇祭夜甚至听到了外面的欢呼,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
女孩,女儿?那她岂不是要回去了?
不知为何一阵心酸,眼泪慢慢的滑了下来。最后,她应该看女儿一眼吧!结果还没有来得及看,人已经晕倒了。
晕过去也好,倒是少了一丝牵挂。可是为什么有个声音在她脑中说着一些话,那个女儿太小了,悲伤的司寇祭夜只怕并不会去细心教导,所以为了帝姬一脉的未来她还要负责将她教导长大。
尼玛,这坑爹的任务,不过这次她喜欢,她十分乐意的睁开了眼睛。
似乎已经过了很久了,司寇祭夜正守在自己的身边。只不过他好像很累了,正趴在她的床前睡着了。
心中一软,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
司寇祭夜猛的抬起头来,双眼通红的看着她,似乎还在分析是不是在梦中。等真正觉得自己不是做梦的时候,他才惊喜的道:“帝姬,帝姬……阿鹿阿鹿……你终于醒过来了,来人叫太医。叫柳无……”太医他不是十分信任,但是柳无确实医术高超。
“我渴了。”宓鹿清楚,病人醒过来如果叫渴叫饿他们一定会放心的。
果然,司寇祭夜让人倒来热水,然后亲自一点一点的喂给她。宓鹿也累,所以喝了几口就停下来道:“孩子呢,我想看一眼。”
司寇祭夜神色竟然温柔了许多,道:“去将孩子抱来。”
不一会儿孩子被抱来了,宓鹿这才看到了自己的女儿。现在也看不出来是美是丑,但是却可以瞧的出来非常像她。在容貌上几乎看不出与司寇祭夜哪里像,不由得奇怪道:“她长的好像我啊!”
“是啊,和帝姬一样漂亮。”司寇祭夜心中柔弱,只是看着却似不敢随便碰一样。
“喂过了吗?”这个世界女人少,所以想找个奶娘不容易。不过还好,重赏之下总算是找来了一位奶娘。
“喂过了,您还没有醒过来,身子又弱,不要坚持太久,还是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司寇祭夜让人将孩子抱走,然后将宓鹿按下让她休息。
可这时柳无却来了,替帝姬把了脉后道:“按脉象所显,帝姬已经没有事了,但是身体十分虚弱需要好生补着。臣马上开药,记得不能吃太多的盐。”柳无开了药然后就退下了。
宓鹿虽说闭着眼睛却突然间想到一件事,道:“奇怪,当年我那个便宜女儿是偷人家的药才害的我,但是宓承宇呢?他的药是在哪里来的?”
司寇祭夜手一僵,道:“你就休息,别想太多。”
“你与他是好朋友,而当年的他也在皇宫里做了一段时间的太医。所以……”药是他给的了?
“不要怪他,其实他也是无奈。”司寇祭夜本不想讲,但是宓鹿却道:“你们都先退下去吧!”然后睁开眼睛道:“我不喜欢身边有这么多无奈,说一说,免得哪天我又被无奈所害。”
司寇祭夜摇了摇头,但是怜她初醒不想惹她,于是就将往日的事情又拿出来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