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淸光寺后面山林之中,被鼠妖喷了毒气,昏迷过去,难道是你自己在昏迷之后将鼠妖赶走、自个又跑道清光寺、还自己给自己喂了解毒药的吗?”
楚云裳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有了猜测。
“你是救我的那个和尚?”
“如假包换!”
“可是你怎么……”楚云裳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肉。
“这你就不懂了。”
“你不说我怎么懂?”
“我年纪还小,还在发育,所以需要营养。”
“呸!”
楚云裳觉得眼前这人一点都不靠谱,“发育”“营养”什么的听不懂,但莫名有种猥琐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
林越无奈,一把抹开自己的围帽,露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
楚云裳看到这个脑袋,才开始相信了。
她忽随即又想起自己脸上的墨汁图案来,眼睛瞪了起来:
“我脸上是怎么回事?你刚才笑的那么开心?是不是你搞的鬼?”
林越这时把脸沉了下来:
“你和你姐姐,不愧是姐妹俩啊。”
“怎么了?”楚云裳不皱眉不解。
“之前你中了鼠妖毒,我本是去救你,你姐姐却冤枉我,认为是我对你下的毒,后来真相大白,却连句打道歉的话都没有。
“今天我明明是救了你,你不仅没有一声谢,还说我搞得鬼,真是岂有此理。”
楚云裳被楚云臻从清光寺接回家后,服用了解毒丸醒来,也依稀听到下人们议论姐姐和清光寺和尚起了争执,但那时候身体疲乏,又怕遭姐姐训斥,索性装睡休养,没有理会。
此刻听林越说起,和自己听闻的只言片语也对应上了,一下子便信了七八分。
但她从小娇生惯养,自己有理不说,便是没理也要挣出三分理来。
自然不能就此服软。
“你救了我?你怎么救的我?你这么说是不是承认我脸上的东西是你画的。”
林越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拍:
“我且问你,你是想要失身于那混蛋,还是愿意脸上涂个丑陋。”
楚云裳脸上一红,咬着下唇道:
“那自然……自然两害相权取其轻了。可、可这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林越一瞪眼,毫不客气,“那衙内是见你容貌,动了色心,又不是公猪发情,见谁都上。”
楚云裳听他这比喻,脸上刷的一热,想要叱骂两句,却又开不了口。
“我可不是什么摘花飞叶的大侠,他旁边还有一个古怪的道人呢。我这是侥幸击退了他们,如果反过来,我被那道士打败,且不说我什么下场,你说你什么下场?我这不是防患于未然吗?”
林越说的义正词严,逻辑上毫无破绽。
楚云裳想反驳两句,却说不出话来。
“你就说,为了保护你,我想出这么个招来,我容易吗?”林越一指酒杯:
“倒酒!”
楚云裳眼睛一瞪:竟然让老娘给你倒酒,你谁啊!
林越眼睛瞪得更大:救了你的清白,你说我配不配!
楚云裳最终在气势上被压倒,嘟着嘴,不情不愿地拿起酒壶给林越倒了一杯。
林越拿起一饮而尽。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