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什么?”
江栩宁吃力的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你放心,你一向都做的很好。你们都做的很好。”
程泽不说话。
江栩宁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喃喃自语:“爸爸死了。妈妈也走了。那年如果不是我让沫沫和我见面,如果不是我让爸爸拐路送我,或许一切都会改变。是我搞砸了一切。”
“程泽,无论你信不信,除却父母,那年没有救下沫沫,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赎清我的罪过。也不知道不久之后和她相见,她会不会怪我。”
程泽突然哽咽:“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都怪我,是我的错。”
药劲儿上来,江栩宁的眼皮越来越沉。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他为什么说都怪他。
在彻底陷入昏睡中的前一刹那,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冷木香窜入她的鼻息。
仿佛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喃喃。
“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胸腔中骤然涌出一股浓重的酸涩。
可江栩宁再也没有力气回应。
无边的黑暗把她包裹。
程泽留在了医院。
江栩宁清醒之后,赶他好多次,他都充耳不闻。
索性也不再管他。
临近春节,医院里的病号陆陆续续的出院回家。
程泽推着江栩宁出门晒太阳。
“我带你去国外治病吧?”
江栩宁戴着米白色的渔夫帽,太阳光把她周身晒的暖暖的。
好舒服啊。
只是,这样好的太阳,估计也晒不了几次了。
她轻轻的笑了一声:“程先生,肤浅了是不是?”
程泽不说话了。
即便是没有医学知识,他也知道胰腺癌晚期意味着什么。
可是......
江栩宁突然起了恶劣的心思想逗逗他。
“你准备把许月如怎么办?她可是怀着你的孩子。”
程泽几乎没有停顿的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江栩宁,你别试探我了,我没碰过她。”
“还有,你处心积虑给我发的那些东西我都看过听过了,许月如已经被送走,我保证她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江栩宁哈哈大笑:“别急嘛。”
突然,一阵风灌入她的肺里,呛的她咳嗽了好半天。
程泽黑着脸替江栩宁顺背,还不忘辩解:“我没急。”
暖风吹拂着他们的脸。
好似回到了曾经他们还是朋友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在乎的人都还在。
有爸爸,有妈妈,还有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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