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梅利亚和西弗勒斯黄昏才到达蜘蛛尾巷。一回到那个陈旧破败的砖房子,卡梅利亚就放下行李箱,一步一步慢慢地上楼走向母亲的旧房间。
自从母亲去世,她就再也没有进过这间房间。她推开门,陈旧的木门就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让人想起牙都掉光的老太太。
房间里的程设和她离开前一样,可以看出她父亲从未来过他去世妻子的房间,更别提在她的房间怀念她。也许,记得艾玛的人只有卡梅利亚了,可是,她其实也没有完全记得,因为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她母亲真正的名字。
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母亲是一个孤儿,在一次失忆中流落街头,被他父亲捡到,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他们就结为夫妻了。
她的父亲给失忆的母亲取名叫艾玛,仅仅是因为她喜欢的服装店叫做艾玛,所以她就叫做艾玛格洛恩。
卡梅利亚拉开桌的抽屉,里面是一些报纸杂志和一本诗翁彼豆故事集,是她在六七八岁时时常念给眼睛瞎了的母亲听的。
她想把全部的籍都拿出来,可手像是不受控制一样打翻了整个抽屉。随着哐当一声木抽屉的落地,卡梅利亚赶忙凑过去,却发现木抽屉的下半部分似乎被摔裂了,她凑近仔细一看,却发现是一个暗格。
她屏住呼吸用手掰开了那个暗格,有一个细小圆环状的颈环。她颤抖着手拿起那个圆环,打量着,是一个宽一厘米的银环,上面布满了细小的暗纹,有一个开口似乎是用来掰开套进去的。
卡梅利亚看着这个银环,觉得这个银环根本不像一个装饰品,反而像一个禁锢人的枷锁。她看得愈发仔细了,果然在开口处的一边看到了一串数字,530,像是编号。
卡梅利亚觉得母亲的过去似乎比她是个孤儿还要让人迷惘。究竟是什么样才会用上像是枷锁的圆环?母亲曾经被人囚禁吗?卡梅利亚想不明白,信息太少,太扑朔迷离了。
卡梅利亚不知道自己在地板上坐了多久,直到夜晚降临,外面的蝉鸣声突然变得尖厉,才把她从一种恍惚中唤了回来。
她扶着桌慢慢地站了起来,手里紧紧抓着那个圆环。
等到卡梅利亚下到楼下,熄灭指尖的荧光闪烁,点上了灯,门口却传来一阵人行走的声音。
砰—木门被猛的推开了。一个瘦高邋遢的络腮胡男人出现在门口。
“你…回来了?”那个男人干涩沙哑地开口。卡梅利亚想,或许他都不记得她的名字吧,不过很难得,他居然先开口和她说话。
卡梅利亚垂下眼看着手里的圆环,像是不经意的说:“你…是一个哑炮,…对吗?”她前面半句已经是一个很确定的陈叙句,但她停顿了一会儿,以一个问句结尾。
在有些昏黄的灯光里,卡梅利亚没有抬眼,但是那个男人干涩嘴唇翕动的声音仿佛是在她的耳边一样,那么明显。
男人嘴唇动了一下,没有说话,径直路过卡梅利亚上楼去了。
在男人的声音消失,卡梅利亚才抬眼看向他没关上的门口。她走过去,拉上门,在要关上的时候忽然发现拐角处有一点诡异的从未在这里出现的蓝光,她想要仔细看看,却发现像是眼花一样的再也不见那蓝光。
但是,卡梅利亚知道自己的眼睛,根本不可能出现眼花的情况。她抓着门把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关上了门。
……
第二天一大早,卡梅利亚就在一阵摔东西的声音中被吵醒。她掀开被子,走到窗边观察了一会儿,才确定是对面西弗勒斯家里传来的声音。夹杂着谩骂声,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确定之后,卡梅利亚换好衣服如从前一样下了楼。她整理好昨天在路上买的食物,然后看到了放在厨房灶台上的零钱。
她忽然有些明白了,在问了那个男人是否是个哑炮之后。
那个男人出生于巫师家庭,却发现自己是一个哑炮,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于是逃离了巫师界和一个麻瓜结婚,却没想到自己的孩子却是一个巫师。
所以因为嫉妒和怨恨,他对这一个家庭不闻不问,但是,起码他没有让她饿死不是吗?而他对魔法世界又是向往的,不然怎么会在卡梅利亚小的时候说过巫师的事,又为什么会知道她会在昨天从霍格沃兹回来呢?
卡梅利亚安静地做好三份早餐,其实也只是干黑面包抹上一些果酱。
吃完早餐之后,卡梅利亚拿上那个圆环和带上门出去了。在关门之后,卡梅利亚看了看西弗勒斯家那边的方向,那里已经消停很久了。但是卡梅利亚没有去找西弗勒斯,而是径直去了以前那片空地。
天上没有太阳,有些灰蒙蒙的。
不知道等了多久,正在看的卡梅利亚才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是西弗勒斯。
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他又穿上了不合身的女士衣物,虽然他在霍格沃兹呆了一年长高了不少,但还是没有成年女性那么高,更何况他母亲是一个高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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