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卡梅利亚都没有见到阿拉里克,或许这就是芙洛伊会在今天展露她的目的的原因吧。
卡梅利亚坐在已经熄灭大部分烛火的昏暗客厅的鎏金沙发上,等待着芙洛伊的到来。壁炉上的精美挂钟滴答滴答表示着时间的流逝,卡梅利亚转头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花草,看着花园里的荧光草在夜风里轻轻摇摆。
一阵皮靴摩擦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的渐渐响起,伴随着芙洛伊带着笑意的声音:“那种草可不是你该喜欢的。”
卡梅利亚转头,看到了与之前见过的完全不同的芙洛伊,她没有穿着贵妇的休闲裙,而是穿着灰蓝色的巫师袍,栗色的头发尽数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
“久等了,卡梅利亚,避开小精灵的耳目花了我不少的精力。”
芙洛伊像是不好意思的解释一番。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根深棕色有些弯曲的魔杖,对着已经从沙发起身的卡梅利亚说道:“真是可惜,你现在还没能掌握移形幻影。”
其实如果芙洛伊不用那样像是神经质一样炽热的眼神看着卡梅利亚,卡梅利亚或许会觉得她是这个格莱斯庄园唯一的正常人。
至于家养小精灵对她的看守,想到她手背上的魔纹,以阿拉里克的作风,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杀死她,或许芙洛伊早就成为格莱斯花园里的一捧肥料了,就像地下室的那堆白骨一样。
卡梅利亚跟在芙洛伊的身后走出房子。因为防护魔法和魔纹,在庄园的范围里除了小精灵外,没有人能够使用瞬移类魔法。
“看到他们种上了荧光草,我就知道,就是你了,卡梅利亚。”她们穿过花园,芙洛伊站在一片草地里说道。
草地上是普通的草,却在其中闪烁着像是萤火虫般的荧光,即使是寒冷的十二月,这些草也依旧在寒风里生长。
卡梅利亚知道这荧光并不是萤火虫。“是荧光草,能够让动物狂躁的草药。”芙洛伊侧头看了一眼卡梅利亚说道,又继续转过头,“真是暴殄天物。”以一种遗憾的语气说道。
她并不是在讲那些草,卡梅利亚想道。只是,格莱斯种植这些草药,难道是为了让她逐渐狂躁吗?阿拉里克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让她沦为为格莱斯征战的傀儡。
但,芙洛伊告知她这些又有什么目的呢?
一走出庄园的范围,芙洛伊就紧拽着卡梅利亚的手臂开始移形幻影。
“噼啪”一阵空气破裂的声音,卡梅利亚和芙洛伊出现在一片荒凉的墓园里,在墓园的旁边还有一座破败爬满植物的废弃城堡。
这里位于一片荒凉的山里,四周的山上是高大的树木,甚至连唯一的路也被杂草覆盖,似乎荒废了许久。
“这里,或许就是你的母亲诞生的地方呢,是不是很好奇?”芙洛伊站在一座什么都没有的高大墓碑前,声音里带着蛊惑。
艾玛格洛恩,居然会和她有关。
卡梅利亚心绪复杂,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突然听到有关艾玛的消息。
她看着芙洛伊的魔杖放在那座空白墓碑上,一阵微弱的魔法波动过后,那座墓碑变成了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道。
黝黑幽深的暗道展示在卡梅利亚的面前,引诱着她去探寻不为人知的过去。
艾玛格洛恩,你来自哪里,又为什么会忽然死去?又为什么会带给她狼人的血脉?
或许,卡梅利亚能在这黑暗里找到些许的答案。
卡梅利亚紧攥着袖子里的魔杖,跟随着芙洛伊走进了暗道。
入口在卡梅利亚进入后关闭了,他们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中,一道荧光闪烁从芙洛伊的魔杖尖发出光芒。
这是由青砖铺就的地道,约两米高,一米五宽,墙上布满滑腻的青苔,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
脚步声在冗长空洞的隧道里回荡,零星还有石子掉落的声音。
“阿拉里克似乎想隐瞒你的存在,卡梅利亚,”走在前面的芙洛伊开口,像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但下一秒她的声音又带上了难以抑制的崇拜,“好在主人的出现,才没有让那个老东西得逞。”
“他根本不知道你的价值,卡梅利亚。”
芙洛伊在一扇腐败的木门前停了下来。
吱嘎——
这道木门像是尘封了几十年,带着破旧的声音以及厚重的灰尘被芙洛伊推开。
眼前的场景,让卡梅利亚充满震惊:
里面别有洞天,比霍格沃兹的餐厅还要宽敞巨大,最中间是一架锈败的手术架,一面墙上摆放着各种刀具,而四周的墙上被涂满的血液。像是被血液浸泡过许多年一样,墙上的石砖早已看不清颜色。
另一面墙开着一扇有一扇的铁门,透过缝隙能看到里面风干的白骨,有人也有动物,像是山一样堆积着好几米高。
“这里很多年没有用了,不过按照你的年纪,你的母亲或许出生在这里。”
芙洛伊满脸怀念的摸索着墙壁,在这片巨大的地下室里慢慢行走,像是在陶醉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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