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小孩子就是害羞啊,今日难得见面,既然你兄长不在,那池小将军何不上来舞一段给大伙助助兴?让我们西北的男儿好好看看小一辈的武艺?”
蓦里桑自说自话,专挑人伤口撒盐。
很多大臣脸色都有些难看,这是把池青当舞姬看待了?一口不离父兄,这是明晃晃地羞辱人家啊。
三王子说完看向高位的皇帝,乾皇面色不变,目光淡淡转向池青的方向。
池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倒了满满一杯,立身而起,掏出背后银光闪烁的梅花枪步迈向帐中开阔之地。
全场寂静,不管是皇帝的亲信大臣还是西北王庭来的使臣,都紧紧凝视着正中央那青亭玉立的身影。
不管是片场内还是摄影机外,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来了来了,鸿门宴名场面!
池青双手紧握长枪,突然抬头正视高坐其上的乾皇,其中蕴含的意味让皇帝心下微动。
很快少年敛下眉目,先是一个侧身扎枪,枪尖如毒蛇吐信,迅猛而精准地向前刺出,带着一股破风之声,直扑一位面带轻蔑的使臣眉心。
那面色狂妄的使臣整个身躯狠狠一震,手边的酒水倾倒在案牍上好不狼狈。
此刻池青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凛冽杀意。
身形一转,枪杆横扫,蛟龙摆尾携着千钧之势,呼呼生风。
枪身所过之处,尖锐枪芒席卷之处,观者不禁提起衣袖遮挡一二,这本不在他们的剧本设计之中,可池青的枪风确实让人胆寒。
随后,少年双手一抖,长枪向上轻挑,枪尾绑束的缨红锦带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这是从他兄长的尸身上取下的。
池青后来才知道,这是哥哥的未婚妻所赠送的信物,兄长上战场也随时带在身边。
而在兄长死讯传到京城的当晚,正在商量改嫁的父母发现了房中吞金自杀的女儿。
他眼神专注而坚定,紧咬牙关,梅花长枪如银龙出海,直刺苍穹,紧接着他又猛地将枪往下一劈,恰似泰山压顶,威猛无俦。
枪尖触及地面的瞬间,华丽的锦布撕裂,碎屑四溅,扬起道道沙尘。
池青面色泛红,胸中酒意上脑,额头青筋暴起,口中发出一声低喝。
似是兴头正起,少年施展出回马枪绝技,他身形疾退,在后退的过程中,枪身瞬间反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后刺出。
这一枪快如闪电,观者只见枪影一闪,便已到了数丈之外,此时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绝,嘴角挂着一抹毫不掩饰的冷笑。
措不及防被杀意锁定的蓦里桑手指一抖,装满酒液的耳杯撒了一桌。
这个时候他脑子一片空白,黏腻火辣的酒水浇得他指尖冰凉,眼睁睁地看着可怖的长枪向自己刺来,带着无可匹敌的锋芒。
那一瞬间,他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死亡的恐惧将他密密麻麻地束缚,动弹不得。
也顾不得在演戏了,惨叫一声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
池青用上了七成的力道,梅花枪精准地从蓦里桑的腋下刺入,在镜头的视角中就像是横穿胸膛。
腋下的血包被刺破,汩汩鲜血涌流而出,几滴冰凉的液体溅到演员的脸上,他震颤了几下,顺利地晕了过去。
所有人包括皇帝都站了起来,震惊地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