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哲再次醒来,他再次躺在了医馆的床上
脑后传来一阵彻骨的疼痛,他不敢轻易触碰,只是揉揉太阳穴,仔细回想着战斗的细节
自己虽被击退整整三次,但趁着对方那一瞬间的大意,利用桔梗给的头绳创造了难得的机会,凭借出众的身法,通过贴身搏斗将其制服,压在身下,纵使对方在周身形成炁爆也不愿放手,最后……
完全想不起来,那男子被撂在地上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应该打败了那家伙才对——为什么会……”
“怎么样白哲?现在感觉如何?”
“苏冥,这是——怎么回事?”
“作为少主的朋友,我们认可您的勇气。”一旁传来了奇怪的声响,有些嘶哑,却十分清楚,就像是几年都没被打开过的木门,如今却缓缓开启时的质感
那人一袭玄墨修身黑衣,身材瘦削高挑,面上无须,戴着副黑框圆形眼镜,腰间挎着一把有些面熟的短剑——这让白哲想起了些不怎么好的回忆。。。
“你,你是——什么人?!”
随着那人的靠近,后脑的疼痛变得更加强烈……
“不要动怒,”又是那阴沉的语调,搭配着他那难以看清的面容,尽管灯火阑珊,这番场景乍看之下也显得有些——诡谲而压抑……
“以愈恻攻心蛊治疗,发生这种状况在所难免。”
“你是什么人?!对我的脑袋,做了些什么?”白哲捂着剧烈疼痛的后脑勺,语气颇显疲态与怒气,见黑衣绅士不愿回应,反而转身离开了医馆,他只得又将身子转向了床边的苏冥
苏冥一脸无奈,开口解释道:“他似乎认错了人,说我是什么血幽堡的少主,魔尊湮寮的亲生儿子……”
“魔尊,湮寮?”白哲一脸茫然,“苏冥,你在说些什么?”
“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些——那位魔界护法告诉我,龙武大陆,其实分为三界:仙界、人界与魔界……”
湮寮,魔界三大至尊之一,唯一一位对人类保持友善的魔尊,三百年间,他与仙界进行了多次交涉,终于在龙武大陆一个小岛上,建立了血幽堡,作为魔族在凡界的立足之地,由其子慎渊统筹,防止此地魔族外出作乱。。。
可惜在十五年前,血幽堡收留了几名误入歧途的流浪修士,魔族之人为这群家伙提供衣食住所,然而,他们最后却恩将仇报……不,那群“修士”,明显是带着任务而来——那种连慎渊都无法意识到的毒药,绝非普通修士可以获得
这些年来,湮寮与他的手下们游历三界,一直都在寻找着杀害慎渊的幕后黑手,以及让其死而复生的方法。。。
“他们需要找到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正巧我就是其中一个,正因如此,祖父才给我们取这么拗口的名字……”
“说什么我是那位慎渊的转世,这怎么可能呢?我们才刚刚来这里没几天……可他又一直肯定自己没认错人——之前我使出的凝炁功法,便是由他打入我的体内,据他所言,只有他们的少主才能接受这种来自魔界的即时功法并将其运用……”
怪不得,苏冥所用出的屏障,是白哲自己都无法想象的
可是为什么,一个生活在帕拉岛,通过圣遗具『界』来到这地方的人,会成为所谓的魔界少主……
“等等——夺舍?!”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
但这念头却转瞬即逝。
白哲感觉到,自己的思考受到了控制——尽管他很快采用内视,想要找出脑子里那条蛊虫的存在,可是……
“刚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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