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冬夏还不解气,又扇了孙红梅一个大嘴巴子。
不怪她下如此狠手。
这年代女孩子的名声多宝贵。一个女生同时谈三个对象就会直接被拉出去枪毙。
要是因为孙红梅这话导致谣言传出去,足以毁掉一个人。
两面开弓,孙红梅的脸颊彻底红成了彤彤的苹果,十指印清晰可见。
“你,你凭什么打我!”孙红梅捂着脸无比气愤。
“打的就是你,满口胡言乱语,我该让你长长记性。”冬夏冷笑。
孙红梅有些心虚,但还是委屈道:“我说什么了我?我就是好奇,这才几天,你是不是就和这个救了你的男同志在一起了……”
冬夏:“我们没在一起。你在不明任何真相前,就恶意揣度我喜欢他,败坏我的名声,这是诽谤,有在场人证,我可以上公安举报你。”
阎政扬皱眉。
他很清楚这点小事报不了公安,她这是在恐吓那姑娘?
一听要报公安,孙红梅慌了,赶紧乞求道:“我…我瞎说的,冬夏,你不要这样,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
“谁跟你是朋友?”冬夏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好笑的话,看着她道:“我跟你认识才几天?孙同志,我们总共都没说上两句话吧?”
抱着孩子的妇人帮腔道:“是啊小姑娘,你们这样,顶多算认识,不算朋友的。”
孙红梅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旋即眼珠一转,显露出失落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一直以为我们很合得来,一见如故,所以单方面把你当成了好朋友,对不起。”
这番话,倒显得冬夏不识抬举,不懂得珍惜友谊。
冬夏挑了挑眉。
没想到孙红梅还是个绿茶。
不过,她有的是办法治她。
“原来你还把我当成了好朋友啊……”冬夏拖长了声调,忽而看向她道:“我妈妈以前总说,朋友之间要互帮互助。这样吧,我肚子饿了,你帮我去餐车买两个馒头来送我吃行不?”
“你!”大抵被气急了,孙红梅哆嗦着,一时说不出话。
这时,匆匆追过来的潘云洁在她后面一眼就认出了阎政扬,惊讶地张大嘴巴。
同住在两个相邻大院,潘云洁自然是认得阎政扬的。
只是之前阎政扬救冬夏时,她在上厕所没看到人。
原来救冬夏的是阎政扬……潘云洁恍然,那一切都情有可原。
“阎同志,对不住!”潘云洁赶紧道歉,然后生拉硬拽把孙红梅给扯走了。
“你干什么!别拉我。”孙红梅用力地拍打衣服上的褶皱,表情扭曲道:“我跟你说,冬夏那个贱人肯定跟飞行员有一腿。要不然,人家为什么会让她一起住软卧。”
“说不定,他们私下都干了那肮脏事……”她咬紧下唇,越想越嫉妒。
这么好一个帅气的男人,就这样被冬夏给抢走了。
“你真是个白痴,谁会在火车上乱搞?”潘云洁无语地看着她,“我不拉你难道还留你在那里当跳梁小丑吗?”
孙红梅失望道:“连你也站在冬夏那边。”
潘云洁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知道那个飞行员是冬夏的谁吗?”
“总不能是亲戚吧。”孙红梅嘟囔。
潘云洁:“冬夏的未婚夫是那个飞行员的亲弟弟。”
“什么?!”孙红梅傻眼了。
潘云洁:“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人家要帮冬夏了吧,可不是你想的那样龌龊。”
“那、那冬夏为什么要下乡?他们不结婚?”孙红梅疑惑。
潘云洁看了她一眼,“因为阎同志,就是刚才那个飞行员的弟弟意外去世了。”
孙红梅顿觉尴尬,脚趾抠鞋底,差点抠出三室一厅。
早知道冬夏跟那个英俊飞行员有这层“亲戚”关系,她说什么也不会得罪她啊!
“你怎么不早说。”她不禁抱怨道。
“我之前也不知道你念叨的那个飞行员长什么样啊。”潘云洁翻了个白眼,道:“不过你就别妄想了,阎同志不可能看上你的。他在我们大院可有名了,年少才俊,多少姑娘做梦都想嫁给他。但他是飞行员,部队规定特殊二十八岁前不能结婚。”
“那不能结婚,先谈着也行啊……”孙红梅红着脸弱弱道。
潘云洁打量着她道,“我说,让你照照镜子的意思,别做白日梦了。阎同志眼光可高了,当时连大院里顶顶漂亮的工团姑娘他都看不上呢。”
孙红梅:“……”
两人回到车厢,其他知青很八卦地纷纷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