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孟怀整个人便开始萎靡不振,他一开始还想不通,何冰云到底是如何感染了脏病。
但他的脑子也就糊涂了一下,便也明白,这种病,只有通过亲密接触才会传染,这样便证明了,何冰云背着他偷人了。
这样的认知,让他顿时愤怒不已。
他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让阿福搀扶着他去了何冰云的房中。
比起他的萎靡不振,何冰云这几天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她刚得知自己有这个脏病的时候,也同孟怀一般,如遭晴天霹雳。
可自从将这病过给孟怀之后,她心情便舒畅了不少。
而心情一舒畅,饭都能多吃一碗,觉自然也能睡好了。
孟怀见到她的时候,满眼都是愤怒和憎恨,但何冰云无所谓,依旧将他视若无睹,照常做着她的事。
这自然就更加刺激到孟怀了,他本来还虚弱的身子,在这一刻,忽地充满了力量,他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直接给了何冰云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相当实在,何冰云本来站着的人,直接就被他扇倒在地,嘴角处还见了红。
然何冰云只是抬手摸了摸唇角,随即看向孟怀,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这样的何冰云让孟怀觉得陌生,可怕。
更让他怒气上涌,他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再度冲上去,按着何冰云就是左右开弓。
连续打了两三巴掌后,何冰云竟也开始反抗了。
孟怀虽是男人,但他这几日得知自己感染了脏病之后,就不怎么吃东西,整个人都已经蔫吧了。
若是何冰云不反抗,他倒是能打她,但何冰云一反抗,就直接把他掀倒了,两人在瞬时间就调换了位置。
何冰云也不手软,左右开弓,打得啪啪响。
在这一刻,两人的几十年的那些夫妻情分,已然消耗得干干净净了,双方都恨不得对方去死。
最后还是阿福冒着可能被波及的危险,冲过来,硬是将何冰云从孟怀身上拉了下来。
可即便是这样,何冰云的嘴里也一直骂着,“孟怀,你个孬种,王八羔子,瘪犊子,你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功夫,也敢给老娘戴绿帽?那老娘就让你从根上烂了,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让你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再和女人寻欢作乐。”
“你个疯婆子,我要休了你,休了你!”孟怀气得朝她吼道。
“休啊!你有本事你就休,反正你休了我,你这孟府也别想再迎进别的女人。”
“疯妇,阿福,将她关到柴房,谁都不可以给她送吃的,老子还弄不死她了。”
何冰云毫无畏惧,哈哈笑着,由着阿福押着她往柴房而去。
春风阁这边一片闹剧,但雨竹轩却是一片喜气洋洋。
距离沈青骄嫁入都督府就只有三天了,所以,这两天,如梅如兰拉着沈青骄在布置雨竹轩。
春风阁的事,如梅如兰并不知晓,但两人都知晓孟怀和何冰云对沈青骄并不是那么上心,所以也并未指望他们会张灯结彩,大张旗鼓送沈青骄出嫁。
正是因为知晓是这样,两人才早早地就在雨竹轩布置上了,就是为了让沈青骄有被人重视的感觉。
没有孟府送嫁,还有她们两人。
而在她们两人的努力之下,在出嫁的前一天,雨竹轩已然到处都贴上了喜字,挂上了红绸。
虽然这场婚礼于沈青骄而言,就是一场戏,但看着如梅如兰这么看重,这么高兴,她也就不忍心去扫她们的兴,自然也配合着她们,同她们一起剪了不少喜字。
不过最让沈青骄想不到的事,两人还神神秘秘的,说有礼物要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