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荷便让人给沈青骄送了消息,将何冰云来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沈青骄将纸条烧毁了之后,心情大好。
而何冰云从柳南巷的宅子回来之后,就病了,整个人的精神气一下子就被抽走。
直到她表哥来访,她才撑着从床上起来。
“容妈,表哥怎地突然来访?可是他家中发生了什么事?”何冰云边由着容嬷嬷给她梳妆,边问道。
“表公子并未说明,老奴也不知。”
何冰云却是紧蹙起眉眼,她这表哥平时也不常和她联系,为何突然到访?
梳完发髻之后,何冰云还是吩咐道,“还是上点妆吧,最近气色太差了,别让表哥看了笑话。”
容嬷嬷应了声是,便给她上了一层胭脂,又涂了一下显气色的口脂。
何冰云看着镜子里的人,气色提升了不少,才满意地由着容嬷嬷搀扶着她起身,出门,往宴客厅而去。
直到到了宴客厅,看到那坐在位置上,端着茶,优雅地喝着的人时,她有些怔愣。
而坐在宴客厅里的杨奕,觉察到她的出现,转头看了过来。
那一刻,何冰云彻底愣住了。
她怎么不记得,她哪个表哥是长这样的?
温尔雅,气度非凡,且看起来,完全和她不是一个年龄段的,反而更像是她的表弟,不,更像是侄子。
然而这样的认知,又让何冰云蹙了下眉眼,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抚了下鬓角,作出整理仪容的动作。
当她意识到的时候,脸上顿时出现窘态。
她这是在做什么?
然那杨奕此刻忽地弯起唇角,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惊喜道:“冰云表妹?”
何冰云被他这一声‘冰云表妹’叫得颇有难为情,总觉得是一个毛头小子在调侃自己。
她理了理头绪,才端正身子,朝他走过去。
在他面前几步之遥处站定才道:“你是我哪位表哥?为何我对你没有任何印象?”
她还以为是她那常见的表哥杨斯,却不想是个陌生人。
“我是杨奕啊,表妹不记得我了?就是小时候,同表妹一起爬梨树,摘梨吃的那个杨奕。”
杨奕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何冰云,弄得她很不自在,只好走到主位处坐下,借此来掩盖自己的不适。
但她同时也在回忆杨奕所说的事情。
可毕竟是小时候的事,她现在都四十多岁了,小时候的事,哪里还记得清楚?
杨奕见她依旧在想,只好再度提醒,“表妹右手臂处是不是有个疤,那便是我从梨树上掉下来,你为了救我,同我一起摔下来,被树枝扎到留下的,表妹可还记得?”
何冰云右手臂处确实是有一处伤疤,只是她早已经忘了是怎么弄的了。
但此刻,杨奕说出来后,她隐约想起来了一点。
她好像确实是从树上摔下来过。
“原来小时候我是和你一起从树上摔下来的呀?”何冰云脸上的神情也自然了些许,对这个称是自己表哥的人,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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