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智浩平静的脸上显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笑容之中满是讥嘲之色。
只见他单手一扬,一道光罡剑影便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前,光芒大涨之下,倒是将吕智浩的整个身形都遮当住了。
那些去势汹汹的血箭被光罡剑影如数挡下,除了发出一阵的闷响之外,半点成果都没有取得。
王洪心中一惊,觉得吕智浩的剑诀高明,说不定是蜀山弟子出身,自己只怕半点机会都没有,还是趁早退回邪龙城中再谋后事。
一念及此,王共身上血光一盛,整个人闪电般的倒飞出去,同时身上血雾弥散开来,便要像其他逃掉的几名散修一般遁走。
可是吕智浩今天晚上的主要目标便是活捉王洪和大总管,现在大总管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又怎么会让王洪轻易逃走。
身形一晃,吕智浩便已经闪身来到了王洪身前,同时一抬手,重玄剑一引之下,一道光罡剑影毫不客气的向着王洪头顶斩去。
王洪见状不惊反喜,他刚才已经释放出了血煞之气,那团血雾看似平常却专污各类法宝,根本不用担心吕智浩的飞剑能够伤到自己,反倒是可以借着吕智浩托大的心理趁机逃走。
想到这里,已经飞身而起的王洪身形不断拔高,根本不理会吕智浩的攻击,想要直接从吕智浩的头顶飞掠过去。
“不能硬接,快躲开啊!”被吕智浩提在手中的大总管早已经吃了吕智浩的亏,当即强忍剧痛大声喊道。
只是他提醒的话音哪里比得过吕智浩的剑光。等王洪听到大总管的话语之时,再想躲开煌煌剑影已经来不及了,那光罡剑影如同一轮大日,光芒万丈。
血红阴暗的煞雾在这光芒之下就如初阳照雪,不断的消散,半点阻碍的作用都没有起到。
想来也是,当初神道教少教主以筑基期的修为,更以神明之血释放出来的血煞雾气都奈何吕智浩的剑光不得,更不要说两个只掌握了血煞之术皮毛的炼气期小卒。
吕智浩手中重玄剑改竖劈为横斩,那不远处的光罡剑影也是划出一道弧线,从王洪的身侧掠过,接着一个急转,直接将他的双脚齐膝斩去,断了他再次逃跑的念头。
王洪虽然血祭生灵,御下残忍,见惯了血肉横飞的景象,从来都没有变过颜色。可是他终究从小锦衣主食惯了,再残忍的事情也是做到别人身上,今天被吕智浩断了双足,哪里受得了这种痛苦。
当即大声的惨叫着,最后声息渐小,直接昏了过去。
吕智浩一手提一个,将王洪和大总管双双擒下,直接飞掠向洱海四修所在的方向。
主事之人一困两俘,还在远处徘徊的两三名黑衣蒙面散修见到这一幕,知道再留下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互望一眼之后,终于完全退走了。
吕智浩并没有要去追杀的意思,这些人都只是和洱海四修一样的外围修行者,既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王家的内幕,回去说不定直接就被王家给血祭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动手的必要。
他飞回到洱海四修那里,将手中的两名俘虏随意一扔,摔在了地上,口中说道:“给他们二人止一下血,等一下还要从他们嘴里问些事情。”
眼看大局已定,洱海四修之中的瘦高个和青年男子连忙冲出钟罩,将王洪和大总管拉过去,简单的包扎了一番。他们修为虽然并不算高,但是对于这种外伤,只求止血不求治愈,处理起来倒是十分容易。
此时的洱海四修对于吕智浩并已不仅仅是修为差距所带来的那种敬意了,而是因为吕智浩的强劲实力使得他们的心里有了真实的敬畏。
在他们眼中不可匹敌的邪龙城王家子弟,在这位筑基期前辈手里居然如土鸡瓦狗一般,这样的鲜明对比让他们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前辈功力通玄,晚辈等人佩服之至。”黑脸老者虽然要维持混元子母钟的运转,却仍然不忘满脸敬意的对吕智浩说道。
“没什么,不过是一点雕虫小技而已。”吕智浩淡淡的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没有什么动静的另外一处钟罩之内,血雾翻腾,不断的冲击着钟罩内壁,发出当当巨响,让吕智浩和黑脸老者的脸色微微一变。
刚才还满脸笑意的黑脸老者此时脸色已经陡然变白,显然那钟罩内的血雾给了他极大的压力,纵然只是暂时操控混元子母钟,那强劲的法力反噬也让他有些吃不消。
随着一声声的冲击和巨响,刚才还稳如泰山的钟罩开始随着血雾的冲击不断的凸起。从那冲击的血雾之中,吕智浩能够看到隐约的拳手模样,只是看其大小似乎远超常人。
很快,钟罩上的黄光迅速黯淡下去,看那样子似乎已经有些抵挡不住光头大汉的强势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