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危机暗伏

集市外的一片荒地，成了父子俩过夜的地方。

地上满是碎石子，偶尔有几株野草从石缝间钻出来，成了瘦牛的食物。

李国强脱下鞋子袜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洗脚，一边洗一边琢磨今天的事：“那个王猎户，热情得有点过头了。”

“有吗？” 李然不这么觉得，他自己就是热心肠，在不损害自身利益时，见人有难都会帮忙。

李国强笑道：“我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我觉得王猎户是他们寨子里缺人，尤其是有本事的人。”

李然最讨厌父亲这种倚老卖老的态度，马上回怼：“走那么多桥，也没见您走出个花来。”

“不信拉倒。” 李国强懒得争论。

他洗完脚，在裤腿上蹭了蹭，拿起旁边的袜子。

袜子破了个洞，还有股臭味，李国强嫌弃地闻了一下，随手扔到了荒地上。

“有鱼！”

李国强突然看到水里有东西，兴奋地叫起来：“快来搬开石头，说不定有鱼呢！”

李然看到父亲手里的鱼，也激动起来，脱了鞋袜，挽起裤腿就往水里跑。

瘦牛听到动静，抬头疑惑地看了看，也慢慢朝水边走去。走到李然脱鞋的地方，被那股恶臭熏得连连后退，还哞哞叫了几声。

父子俩翻了好多石头，终于抓到鱼，虽然鱼不大，但好歹能吃。

一直忙到天黑透了，一共抓了十几条鱼。

李然去附近找柴火，李国强在荒地垒灶台。他用几块大石头堆在一起，又拿捡来的陶瓮装水，把鱼处理干净放进去。

过了一会儿，李然抱着柴火回来，点火煮鱼。

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他们在赵家喝了杂粮粥。中午王猎户请客，在镇上吃了碗面。吃了这些有油水的东西，不像之前那么饿了，但现在还是饿得难受。

水烧开了一会儿，李然问：“鱼熟了吧？”

“应该熟了。” 李国强拿了根树枝当夹子，小心地把陶瓮端到一边。

李然用小树枝当筷子，快速夹出鱼，不顾烫就往嘴里塞。没盐没味，但很鲜美，连鱼骨头都一起嚼碎咽下去。

李国强也大口吃着，等鱼汤稍微凉一点，直接对着瓮口喝起来。

鱼吃完了，鱼汤也喝了不少，李然摸着肚子说：“感觉有劲儿了，明天再抓鱼吃。”

李国强回忆起过去：“我小时候经常饿肚子，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饱。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村里一个有钱人家办喜事，给我们这些小孩每人发了一块糖，还有一小片肉。那是我第一次吃糖和肉。当时我就想，要是每天都能吃到糖和肉，这辈子就满足了。”

“这志向不错。” 李然笑道。

李国强说：“你们这代人有福，不愁吃穿。这次穿越，也让你体验一下饿肚子的滋味。”

李然阴阳怪气地说：“我有福？跟谁比啊？您和我妈都去搞科研了，把我扔在老家。我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过得跟没爹妈的孩子似的。别人打工的父母过年还回家呢，你们倒好，过年都不知道在忙啥。”

李国强被说得哑口无言，他这个父亲确实没尽到责任。

瘦牛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陶瓮里还有点鱼汤。牛也不客气，低下头就喝，还吃到了一根鱼骨头，在嘴里嚼得津津有味。

李国强看着星空，坐在篝火边发呆。

“老规矩，轮流守夜，” 李然坐下，把激光剑放在腿上，“今天在当铺露了财，晚上得小心。”

李国强说：“那我先睡会儿，到时间叫我。”

“睡吧。” 李然说。

荒地周围有不少枯枝，李然又去捡了一些，慢慢往篝火里加。

在不远处的河岸上，几个坏人正盯着这边。

父子俩是外乡人，很容易打听他们的行踪。当铺伙计找了几个地痞，傍晚的时候就来了，打算等到半夜动手。

地痞头子叫刘二，正在商量分赃的事：“这两个外乡人，都饿得到处找吃的了，估计没什么钱。他们值钱的东西，就是那头瘦牛、一个指南针，还有那把兵器。指南针归你，其他的我们兄弟几个分。”

当铺伙计不满意：“说好了平分，怎么牛就归你了？刘二哥，你太不地道了。”

刘二说：“那头牛有什么用？瘦成那样，耕地都不行，只能杀了吃肉。”

“也没多少肉啊。” 另一个地痞说。

当铺伙计说：“就算杀了吃肉，也得给我分一块。”

刘二不耐烦地说：“分，分，你个穷鬼！”

当铺伙计这才笑了，也不在乎被骂。

刘二又说：“等他们睡着了，上去就打。别太用力，别闹出人命。”

“要是失手打死了怎么办？” 一个地痞问。

刘二说：“打死了算他们倒霉，扔到河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