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点了点头。
吕智浩走到台前,扫视了这三万余人组成的黑压压一大片士兵。丹药的效力散发得很快,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血光,接着便被压制下去,接着他便觉得那一直让人难以忍受的头痛都变得有些不太明显起来。
接着他稍稍有些低沉而又缓慢的声音在这片天地间回**起来:“中途队伍折返,然后陷入这等死地,是我吕智浩故意设下的算计,你们每一个人,包括站在这台上的每一个人,都被我算计了。
所以你们除了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听到吕智浩的话语,台上的所有人都是一愣,而台下的军队之中更是响起一片嗡嗡之声,却并没有人站出来斥骂什么,一来他们已经明白了当前的处境,二来整个军队大体上都已经以徐州卫为骨干被整编了起来,一时间无人敢于乱动。
吕智浩等待了片刻,继续道:“前有敌军,后是绝境,七万人的队伍,是不可能掩盖行进的痕迹的。我们都知道,整个钜鹿郡都已经落入黄巾乱匪的手中,所以不管我们怎么走,时间一长我们都是死路一条。
有人曾经想过,就这样一路冲到界桥去不好吗?为什么要折返,自陷绝地?因为界桥之前的广宗城已经降敌,如果我们被广宗挡住,再被对方六万人围上,那才是半点机会都没有,那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
现在的情况看似并没有改变,甚至更加恶劣了,但是至少我们的后背暂时安全了,前方有着六万余敌人,经过钜鹿城一战,对方轻松破城,他们便已经开始轻敌了。
七万人的队伍,居然能够从五支黄巾匪军中间折返,这便是他们轻敌的明证。现在对方只有一支队伍跟着我们折返了,所以现在我们还有唯一的胜算,毕竟我们不是只会做苦力的义勇,我们都是战兵,是精锐。”
吕智浩说到这里,看了看台下,台下的三万人虽然已经安静了下来,却并没有因为吕智浩的话语有丝毫的情绪变化,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钜鹿城一战,因为一支部队的无耻背叛,我们败了一仗,败得太过憋屈。现在我们来到这里的还有三万人,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开始害怕,但是那些黄巾乱匪应该已经觉得我们只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了。
所以他们派出了五支军队,每一次都不过万余人,这些人这一路之上想得更多的是如何抢走我们的东西,杀掉我们去领取功劳,至于怎么样打败我们,防范我们,他们或许根本没有想过,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我们毕竟还有三万的战兵,那边还有集中起来的上万家族护卫族军,无论如何也是可以当作辅兵使用的。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六万人之中,有一千余人气势汹汹的转向杀来,杀向我们这四万多人。
一万黄巾匪军,毫无顾忌的杀了过来,而我们这边的四万可战之人,却只想着逃跑。他们一万,我们四万,害怕的却是人多的一方,实在有些诡异。”
吕智浩摇着头,台下终于有了一些动静,局势很明白,上层这次没有任何要隐瞒的地方,台下的士兵或许从来没有想过会打上这么一场明明白白的仗。
一切都清清楚楚,局势、战术、前因后果,全都摆在了每个人面前,剩下的便是让他们去做事,虽然没有选择,可是他们要做的事,却并不是那么难以完成。
吕智浩挥了挥手,便有人将一个个大的箱子抬了上来。
“从昨天开始,我们就已经记录了各位兄弟的个人信息,今天在这里我已经把记录在案的玉瞳简交给了李邵城守。
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如果可以去到界桥,你们看看这台上,看看那边,所有人都欠你们一份人情,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升官发财!城卫能够进入战卫,战卫能够升任军官!”
当那些箱子被打开,灵晶石的光芒闪现出来,这些特意从储物法宝中取出来,然后放在这些大箱子里的灵晶时一下子便起到了它应该有的作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他们都以本命神魂发下了誓言,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今日的许诺得不到实现。
另外,大家守卫钜鹿城,同时也有许多人的亲人、兄弟、朋友都在钜鹿城中,他们有的跟着杀了出来,有的却已经陷在了钜鹿城中,他们活着出来的机会很小,或许已经死去。
黄巾军杀了他们,你们想要报仇,可是在城破之时却有心无力。现在却有个机会放在你们的面前。一万多人就敢气势汹汹的杀过来。我们现在或许能够四散而逃,但是活着离开这片大山的机会只有千百分之一。
但是我们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现在迎上去,踩死他们!你们看到了,他们五支部队都已经分散开了,我们吃掉海青这支,再吃掉夏凌这支,然后其他的队伍都还赶不过来。
我们有大山为依托,绕一圈便可以再吃掉杜南风,接着是周泉。最后,我们便再将成为孤军的张曼成击败!不要觉得不可能,你们看看这天,要下雨了!这是天助我们!
我们飞行,因为要节约法力,和肉身力量强悍的黄巾军在地上行进的速度相差不大,但是下雨了啊,下雨了啊!在这山间泥地里行军,然后和我们打,你们觉得这一仗赢的机会有多大?我不说,你们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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