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马也牵去马厩。”
崔云暮将马交给一旁家丁,又嘱咐道:“小心着些,它今日发过狂,莫同其它的马关在一处。”
“疯马牵回来做什么,你若是没马骑同我说,我给你找上一匹良驹就是。”
崔云暮摇头:“我正要同兄长说这事呢,快些进屋吧,我要渴死了!”
在家一段时日,崔云暮总算找回了以往当千娇万宠大小姐的性子。
崔云凌心细,在他面前与其旁敲侧击,倒不如直截了当,也省得他怀疑后再去调查。
几人去了崔云凌的院中,他将院里下人全都打发去了别处,这才盯着二人道:“云暮,你想说什么,如今说就是了。”
实不相瞒,崔云凌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即便是崔云暮现在告诉自己,她真的看上了顾寒州,并且非嫁不可,他也会体体面面地将顾寒州送出府去。
但显然,崔云暮开口说的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峻。
“兄长可曾听说今天京城中有疯马袭人的事情?”
“回来路上,似有耳闻。”崔云凌颔首,不解道:“怎么,是你牵回来的那匹马?”
“是,当时那马像是冲着王爷来的。”
崔
云凌瞬间明白了事情的要紧性。
前些日子皇宫行刺还未彻底平歇,如今又来当街袭击逍遥王。
怎么,最近是什么反贼的团建日,都要挑这个时候冒头才好吗?
“万一那马是自己疯的呢?”
崔云凌到底还不甚相信京城当中会有如此不太平。
毕竟,行刺皇帝,尚且目的明确,说得过去。
行刺逍遥王这平日里不沾手朝政的人,又有什么好处可言?
总不能他以前的情债找上门了吧?
“我制住那疯马的时候,从它身上摸到了这个东西。”
崔云暮猜到崔云凌不会相信,将银针放在桌上。
足足有崔云暮小臂那么长,几乎全部没入了马身当中。
若不是他发现了,待马多跑一会儿,便也死绝了,自然不会有人从鬓毛当中发现这根针。
而且自己刚刚将马停下,就有人来说他是失主,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崔云凌盯着银针检查许久,面色凝重道:“看来确实应当好好调查,还有其他事情惹你怀疑吗?”
“京城官府处的官兵,是兄长在掌管吗?”
“不是。”
崔云凌摇头,解释道:“京城官兵大多数是张大人管理。”
崔
云暮将今日发生之事,事无巨细地同崔云凌说了一遍。
她心中始终有个疙瘩,便是觉得那官兵有给商户洗脱嫌疑的行为。
崔云暮本觉得,崔云凌既然心细如丝,应当也会赞同自己,再去调查才是。
谁知他听后却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淡淡笑道:“或许是你多心了,遇到疯马确实应当那么处理才对,至于为何不处罚那满嘴瞎话的商户,应当是觉得他不过贪心有余,实在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可是……”
“也无甚可是的,茶凉了,且喝茶吧。”
崔云暮不解,再想开口,却又被顾寒州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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