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谬赞了，臣妾不过是学会了如何在这复杂的环境中生存罢了。”
陆湛挑了挑眉，稍稍松开了搂住楚凌的手，但并未完全放开。
他凝视着楚凌的眼睛，似乎想要看透她的内心。“哦？说来听听。”
楚凌深吸一口气，目光微微下垂。
她的声音轻若蚊呐，却字字清晰：“殿下可还记得，臣妾曾在尼姑庵度过一段时日？”
陆湛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楚凌继续说道：＂那段日子…并不如外人想象的那般平静。臣妾在那里经历了许多…不堪回首的事。”
陆湛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楚凌抬起头，直视陆湛的眼睛。
她的眼中没有泪水，只有一种坚毅的光芒。“那段经历，让臣妾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世上，若不懂得保护自己，就只能任人宰割。”
陆湛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轻轻抚摸楚凌的脸颊，声音比往日更加温柔：“楚妃…”
楚凌微微一笑，打断了陆湛的话：＂殿下无需自责。正是那些经历，造就了如今的臣妾。＂
“臣妾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审时度势，也学会了如何在这深宫中生存下去。”
陆湛沉默片刻，忽然将楚凌紧紧搂入怀中。
“从今以后，你再也不需要独自面对这些。有本宫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楚凌在陆湛的怀抱中微微颤抖，她缓缓抬起手，轻轻环住陆湛的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多谢殿下。”
不知过了多久，陆湛松开搂着楚凌的手，缓步走向窗边，背对着她。
月光透过窗棂，在他的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楚凌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口：“殿下，臣妾斗胆，有一事想请教。”
陆湛微微侧头，示意她继续。
楚凌上前几步，轻声道：“董庶妃的身份…恐怕会给殿下带来不小的麻烦。”
陆湛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哦？那你如何看？”
楚凌略显惊讶，没想到陆湛会反问她。
她稍作思考，谨慎地回答：“董庶妃近来行为不当，实在有辱皇家颜面。依臣妾之见，应当贬低其嫔位，以儆效尤。”
陆湛轻笑一声，踱步到案前，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只是如此简单？”
楚凌微微低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她抬头直视陆湛，鼓起勇气说道：“但董老爷在朝中地位不低，若处置过重，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殿下或许…可以在表面上稍作退让。”
陆湛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走近楚凌，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楚妃果然聪慧。那依你之见，本宫该如何行事？”
楚凌微微仰头，迎上陆湛的目光。
“殿下可以暂时不降董庶妃的位分，但可以减少她的月例，限制她的行动。同时，可以借机提拔董老爷的长子，以示恩宠。如此一来，既惩戒了董庶妃，又安抚了董家，两全其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