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呛咳了半晌,苦笑道:
“酒食可以,花魁,花魁就免了吧”
“不睡也得去去嘛!”
待车辇行至北六十六街,胡乐英跳下车辇,拍了拍硕大的白犬,回头道:
“小师弟,你给这狗子想好名字了没?”
“想好了。”
“叫什么?”
“就叫大狗吧。”
胡乐英剧烈咳嗽。
“你还不如叫小白呢!”
“那就小白,也成的。”
翻了个白眼,少女摆了摆手:
“不和你说了,我要赶回家了,那小师弟,咱们明天见咯?”
“小师姐,明天见。”
小师姐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踮起脚,伸长手,拍了拍车辇上周牧的脸颊。
“小师弟,记住,你驾车回去的路上,跋扈一些。”
“啊?”
周牧没太听懂。
胡乐英认真道:
“这也是师父说过的,一朝得势,飞扬跋扈,人之常情,所以入得武馆,便可跋扈些许当然,现在跋扈过了,以后就不许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
“当然,小师弟,你可不能真去欺男霸女!”
周牧哭笑不得:
“成,我知道了,小师姐。”
胡乐英这才蹦蹦跳跳的离开。
目送小师姐走远,周牧独自坐在黑木辇上,也不在意路过人敬畏的目光,只是长长的吐了口浊气。
不真实。
今天一整天,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绸缎衣,贴身甲,青锋剑,再加上这黑木辇和小白
周牧摸了摸鼻子,却又笑了起来:
“挺好。”
说着,他又叹息:
“长生只能一万年吗?”
“一万年似乎很久,但好像也没那么久。”
“妖食人,可添寿数,人食妖呢?可不可以?”
周牧将这个于此时代而言,极为‘大逆不道’的想法压入心底,拉起了缰绳,轻轻一挥。
“走了,小白。”
“汪!”
三米多长的小白仰头‘汪’了一声,四只爪子刨起,尘土飞扬间,黑木辇朝着远处驰去。
天色渐晚,自己也该回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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