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昨天晚上……你几点到家的?”
饭桌上,男人状似无意地问道。
沈留白停下了筷子,视线扫过他的脸,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她迟疑一下。
“我是今天早上回来的。现场勘验结束之后,我去了一趟渚翠山。”
“哦。”
男人喝了一口稀饭,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沈留白越发确定,昨天晚上他绝对是认出了她。
“去渚翠山干什么?”
他剥了一颗卤蛋给她,却并没有和她对视。
“不是说好了回家好好睡觉?折腾了一晚上,难怪你今天脸色不好。”
“我……”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靳海洋,你知道暂时性失忆么?”
听她这么说,男人终于抬起头,轻笑一声。
“沈小白,你别跟我说你昨天失忆了,忘了回家的路,所以跑去渚翠山,这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的确不好笑。”
沈留白的背脊微微挺直。
“确切的说,这并不是一个笑话,昨晚七点二十分之后,我把最近五年的事都忘了。”
“五年?那时候咱们俩还不认识呢。”
见她一脸严肃,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细软的发,笑嘻嘻地顺着她的话头聊。
“那时候你还没毕业吧。”
沈留白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
“五年前我完成了毕业论和答辩,正准备找工作。”
她哪里看不出靳海洋是在逗她,可她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自我催眠这种事。
好在靳海洋在五年前也参与了那桩案件,虽然他们没有交集,但冯奇那些人的事他也应该知道。
她想了想,一脸认真地道。
“那时候我在破局事务所打工,遇到了唐迹远的助理白笠,我发现他的身上有这个标记。”
她用手指蘸着清水,在桌上画了一个“手托明瞳”。
“这个标志,我父亲的研究所曾经使用过。不过十多年前研究所发生爆炸引发大火,只有我和我父亲幸存,我对白笠的来历很怀疑。”
“后来才知道,原来有另外一伙人也在进行类似的研究,这是他们用来区分试验品的标记,白笠因为天赋秉异,成为的施加者的候补。”
“那伙人的首领叫冯奇,是米籍心理学家,他和我父亲沈建伟博士曾经是同一个网上群组的成员,都在研究外部因素干涉对人格的影响。”
“只不过,冯奇比沈博士要激进很多,他在人格控制这个方向走得更远。”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发现到对面的男人早已没了笑容,俊美的脸上一片凝重。
心中莫名有些慌乱,似乎很不想看他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
但她咬了咬牙,还是坚持着继续往下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