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迫成为了天帝
- 陶华,一个普普通通的穿越者。在其十四岁那年,他终于进入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仙宗--阴阳合欢宗。他本以为,这里将是他梦开始的地方。然而当他一觉醒来后。他突然发现,他的梦,没了......本文为后宫类爽文,不虐主,反派具有一定智商,不喜勿入。
- 日月合
玄空不敢违逆,随即将罗汉拳演练了一遍。此生他继承了这具身子的资质,于学武一道可说是得天独厚,几乎一学就会,一练就精。灵痴见他拳法沉稳,各处精妙尽数掌握,心中暗暗称奇。想到自己一身武学终有得意传人,口上虽不说,心中却颇为满意,当下又把少林寺基础内功心法传授予他。
玄空按照师父传下的法门慢慢运功吐纳,将丹田气海中那极为稀薄的真气沿着相应的脉络游走于全身,每走一圈便觉愈发温暖,身心仿佛沉在一片柔软而明亮的光团中,极为舒服。少林内功心法是佛门正宗,中正纯合,讲究循序渐进,作为内功修习的基础最为合适。
晚间,玄空回到自己的嗔院,仍是继续练功。前世他资质一般,学习努力可成效不佳,时常令他大为苦恼,到后来他发觉自己擅长的是打游戏,这才心有所寄托。这一世身处于武侠世界,坐拥绝顶资质,又怎能令时间虚度。是以练功格外勤奋,直至深夜感觉有些疲累才睡下了。
少林寺的夜里总是特别的寂静,一轮明月高挂于夜空,将皓洁的光辉洒在院落之中。玄空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觉身体发热,猛然间惊醒,心中有些后怕:“难道说我才刚刚修习内功,就要走火入魔?这可是极为危险,轻者功力不保,落下残废,重者有性命之忧。”想到此处,可不敢再轻易入睡,又按部就班运气吐纳,唯恐真气走了岔路。察觉身上并无异样,才又即入睡。哪知还未睡沉,便又觉身上发暖。
玄空总觉哪里不对,又坐起身来,重新运功。再一入睡仍是如此。反复尝试数遍,每一入睡,就觉浑身百骸真气涌动。他困意难耐,再也顾不得这些,倒头就睡。待到夜里被浑身的暖意热醒,起身施功,竟发觉内力比之睡前高出不少。
玄空大为惊喜,暗道:“难道说我这身子在晚上自行运功?嗯,必是如此!修炼内功本是逆天而行,旁人日修一千,夜退八百,我自日修一千,夜进八百,岂不快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夜深人静的净心堂,猛然间响起了玄空得意忘形的笑声,失眠的灵痴睁开浑浊的老眼看向嗔院,“这孩子不知梦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难道是做梦娶媳妇了吗?”翻了个身又即躺下。
次日,玄空醒来果觉神清气爽,身上力气比昨日更足了。早晨用过早点,做过功课后,又奔到痴院向灵痴学习武学。
一连数月,玄空每日都跟随着师父研习佛法与武学。他对佛家一些约束自身的教义虽不以为然,但学过许多佛家典故,耳濡目染,心胸也开阔了许多。武学之道进境更是飞速。
本来少林一派武学极重视循序渐进,平时强调稳扎稳打,每一套武学需修炼相当长时间,练得熟稔,师父才会传授下一门。是以一般僧人,第一年都只会练一门罗汉拳。这使得初学武功的少林僧人,招式与功力都增长缓慢,积累时间长了,才会慢慢显露而出。
同是练武一年,少林僧往往不如其他大派的弟子。正因其他门派重视进境,将一些容易修炼,且较为速成的武功,一股脑交给弟子。以至于,这些弟子初始武艺提高较快,但达到一定境界后,想要突破就变得有些困难。与之相反,少林派的僧人初练武功都比较弱,而随着修炼的深入,便可以越练越强,瓶颈前的提升空间更大。这也是少林寺稳居于武林第一大派的根本原因之一。
然而,灵痴深知这个弟子天赋异禀,并未采用传统传功方式。而是因材施教,见玄空一门武学已然掌握,就传授下一门。是以不到一年的时间,玄空就将少林基础武功学了尽三分之一。
这一日,玄空在院中练一套散花绵手,而灵痴在一旁指点。灵痴见他招式中诸般变化施展的尽得其妙,颇为欣慰,说道:“玄空,我闻前几日你在练武场把许多慧字辈和虚字辈的小和尚尽数击败,其中可包括慧澈?”
玄空道:“就是慧澈说要向我这个小师叔讨教武艺,否则我也不想让他出丑。不过师父为何只注意慧澈。”
灵痴道:“哼哼,这你就不知道了,慧澈是玄慈的嫡传弟子,说来就是我师兄灵门的徒孙,我看他早就不顺眼了,若非我长他两倍,就要出手教训教训他。”
灵痴摆出波罗蜜手的第三式,说道:“慧澈用这一招拿你,你怎生应对的?”玄空随即使出散花绵手中的第十六式优昙敬佛,说道:“我便使这一招,向前一带,他就跌在地上。”
灵痴道:“不错不错,你内力本较他为弱,当以招式的巧劲制他。此番给为师大大出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又道“可惜你年岁实在太小,还不是玄慈的对手。”
玄空一怔,心道“原来你还想让我把方丈大师打败,那可不知要等多少个年头。”又听他续道:“我另几个徒弟之中,以大弟子玄尘悟性最好,武艺最高,可惜那一年参与围堵二十四鬼,被‘魈鬼’毒死了。其余弟子玄生资质一般,玄止太过木讷,都是及不上玄慈的。唉,为师今年九十又余,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你长大那一天。”
玄空见他又犯糊涂,处处要与灵门比较,犹如孩童心气,暗暗好笑,问道:“师父,你与灵门师伯为何不和啊。”灵痴冷哼一声,道:“当年若非他引逗我在师父普缘禅师面前使出魔功,少林方丈之位不一定便落到他的头上。自那以后我师父就说我,‘是非不分、迷暗愚痴’,命我在此处修行。”
玄空这才知道师父在净心堂修炼多年,竟是这般缘故,诧异道:“师父,你不是自幼出家吗,怎么还会魔功。”灵痴道:“这魔功不是寺中的僧人传授的,少林寺这么大,你不知道的地方、事情多了去,后山你没去过吧。”
玄空自是不曾去过,问道:“后山又有些什么?”灵痴嘿嘿一笑,答道:“你何时有空,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现在可要好好练习武功。为师今日便在传你一门十方扫叶腿。”
玄空白了他一眼道:“师父,这个早就传过了。”灵痴挠了挠头,说道:“是吗,那就传你一套伏虎拳。”“这个也是。”玄空叹了口气说道。
灵痴摇头想了想,可是一时间头脑不灵光,大慈大悲千手法、雪山掌、达摩掌、虎爪手这些武功竟然一个也想不起来。
一拍脑袋,说道:“好,既然如此,为师就传你一门上乘的武功,这门武功虽未排入我寺七十二绝技中,但也是非同小可,叫做《十八界生灭妙法》。也称《六尘六根六识生灭妙法》,六尘为色、声、香、味、触、法,六根为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末那,六识为见、闻、嗅、尝、感、知,修习此功可得六根清净。”
玄空本想知会他,还有许多拳脚武功未及传授。可听他说的如此神奇,好奇心起,也想看看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当即,灵痴便传下口诀,玄空默默记背。此功虽算是上乘武学,可是并非拳法、腿法、指法、掌法,也非单单是内功心法,竟然是一门屏蔽自身五感的武功。这类武学向来极为少见,但很少能用于克敌制胜上。玄空略微失望,说道:“师父,这功夫也没有什么高明之处,不过是一门老僧入定的本事,哪有你说的那么稀奇?”
灵痴正色道:“你小和尚懂什么,修炼此功于自身大有益处,这门功夫共分二层,练得第一层可断六尘、闭六根、灭六识,补益内功修炼;练到第二层可觉六尘、明六根、生六识,夜里你在嗔院翻一个身,我即知道。”
见玄空还是将信将疑,他也懒得解释,伸了伸懒腰说道:“你好好练一练就知道其中妙处了,为师要小憩一番,你好好修行。”说着摇摇摆摆走回了禅房。
傍晚,玄空想起了白天师父提到的少林后山,心中好奇,就想着此时正有闲暇,不如去看一看究竟。
一路避过戒律僧人,由斋堂沿小径去向后山,连绕过几个弯,初时还偶有一两个人,离后山越近,人越稀疏,过了藏经阁几乎没有人烟了。只见寺旁先是一片密林,没什么稀奇。复行百十步,豁然开朗,眼前是一片稀疏的塔林。其中的佛塔形类各异、大小参差、高低不同,却是错落有致,看起来也如同树林一般。
玄空前世就知,少林寺有世界最大的塔林景观,这些佛塔也称为浮屠,是历代高僧的坟墓,塔高在一般为一级到七级之间,是依僧人生前功德而建的,有一句俗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其中就依着这个道理。他身处的世界应当是在宋代,此时的少林寺塔林不多,可也初具规模。
“难道师父的魔功就是在这里得到的?”玄空围着佛塔仔细查探,没发现有什么奇异之处。猛然间听到远处仿佛有嘈杂的声音,他正修行《十八界生灭妙法》,听觉也变得比以往灵敏了一些,顺着声音源处便摸了过去。
走出塔林,只见那边露出一面光秃的山壁,内嵌了好多洞穴,其洞都是用三寸粗的精钢条封住。仔细望去,洞穴之内很浅,仅仅是有一两人的容身之处。其中一些洞穴中有人,有的则是空无一物。一些人手中捧着饭碗,口中则是在谩骂,语言十分的粗鄙不堪。
玄空惊诧,“少林寺中何时囚禁了这些人,竟从来没有听说过。”
还不及细想,有两个和尚从那个方向走了过来,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身上挑了一些运送饭菜的食盒。玄空连忙轻声爬到了旁边的树上,生怕被人看见。见到那两个和尚走远了,才敢跳了下来。
这时,就听一个人说道:“他妈的,又是青菜豆腐。”玄空想要继续窥探一会儿,却听那人又叫骂道:“你在那树上爬上爬下,以为老子看不见你吗?少林寺还有什么手段快快使出来吧。”
玄空微微一惊,原来自己早已被人发现,于是也不再隐瞒,从树后中从容走了出来。走到这山壁前,环视一圈,这里共有二十几个掏空的洞穴,里面只有八个人。这些人年纪都不轻了,有的面露狠戾,有的神情呆捏,有的却闭着眼睛故作不见的样子。再看这些人的长像,有的鹰嘴鹞目,有的獐头鼠目,并且隐隐能感觉到一股股极重的血腥气息。
他常闻面由心生。诡诈之人,谋虑太多,久而久之目光中也带有十足的侵略性,就如同一把匕首,看向你,便要从你身上割下块肉。杀戮过重之人,行杀孽时的冷漠、麻木以及狠戾,也都会逐渐留在脸上,久而久之,面色也令人发寒。想必这些人大概不是什么好人,而是些江湖败类、妖人邪魔,被拘押在此处。
玄空走到其中一个洞穴前,细细打量这叫出他的人。见这人约莫六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蓬乱,胡子满面,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残破不堪,正自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这时脑海中也浮现出对方的修为,一流中期!
那人见走出来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和尚,先是惊诧,随即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不过一个小秃驴,见了老祖怎么还不跪下。”猛然做出凶狠的表情,大声呼喝。
玄空虽小,可这具身体却非同常人。而且,此时他的心智也有二十五六岁,又怎会被人轻易吓到。他淡定学着那人语气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不过是一群妖邪,被我少林寺囚禁于这里,有什么可威风的?”
那人听到“囚禁”两个字格外的生气,大声叫骂起来。他在这里也不知对着少林寺破口大骂过多少次,可是这一次却是不同,因为此时真有一个小和尚站在面前听着他骂。于是他越骂越痛快,越骂越解气,把更多恶毒难听语言都加在少林寺的头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