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说他儿子这么惨,张白圭想到自己亲爹,顿时上心了,连忙问:“怎么回事?
“害,就是整日里读,身子骨差,也是他倒霉,那年春闱倒春寒厉害,开着桃花下大雪,给他冻病了,后来没治好。
那婶子絮絮说着,急着就走了。
张白圭顿时愁眉不展,不时地踮着脚望着院的方向。
没一会儿,就瞧见熟悉的身影。
“爹冷不冷?饿不饿?身上的棉衣可还暖和?我跟你说,不能整天的光顾着读,也得活动活动,仔细着身体要紧。
张白圭连钱罐子都不盯了,连忙道。
张明闻言,立在摊位前,帮着赵云惜递东西,有些纳闷地回头看自己儿子,这孩子今天好生啰嗦。
早餐也就清早这会儿好卖,还有就是近晌午的时候,大家在家喝的稀汤消化完了,这会儿闻着香味肚子咕咕叫,就看走到谁家铺子扛不住了。
一般人都拒绝不了炸油条的香味,浓烈又霸道的香,只往人鼻孔里钻。
小孩更受不了。
“吃炸炸,吃炸炸。
越是不会说话的小孩,越会痴缠撒娇。
很快就让赵云惜的三桶糯米卖完了,她这是小本生意,一天赚的并不丰厚,但她很是满足。
“相公还有几日休沐?
见张明要走,她就连忙问。
“后日就休沐了。
他回。
“那成,后日我们就不来摆摊了,在家待着歇歇。
赵云惜也想休息了,天天光干活,人的精神和身体都受不了。
收拾好箱笼,辞别张明,这才跟着赵云升回家。
“哥,你明天开始就别来了,我一个人行的,这里还挺太平。
一个王朝的中期,就算有腐败,也是最鼎盛的时期。江陵作为荆州府的一个小县城,百姓确实安居乐业。
唯独要避讳封地在此处的辽王,但他的阶层不会来这种混乱的小摊上买东西,一般碰不上。
赵云升倒是不再犹豫,笑呵呵道:“成,明儿我给你送些糯米、咸菜、肉,后儿刚好你们不来,我们以后就不来了,要是支应不过来,赶紧去找哥,知道不?
赵云惜笑眯眯道。
几人快出街的时候,就见一个货郎挑着担子,用青布蒙着,很远就能听见啾啾啾的声音。
“是卖鸡苗吗?
赵云惜眼睛都亮了。她之前就想买小鸡喂,但是天冷
没人卖,今天总算是碰着了。
“有鸡苗、鸭苗、鹅苗,还有一窝小土狗,你瞅瞅。”货郎听见人问,就把扁担放下,邀请几人过来看。
张白圭上前看看,箩筐里面铺满了稻草,小鸡崽挤挤挨挨地凑到一处,黄黄的绒毛,嫩嫩的喙,睁着豆豆眼,啾啾啾的叫个不停。
顿时稀罕地不行,摸摸这个摸摸那个,都想要。
“买几只回去养吧?过年杀了吃鸡,还能吃鸡蛋。”
“行吧。”
“鸡二十只,鸭十只,鹅十只。”
赵云惜挨个挑,她其实不太懂,就挑比较活泼调皮的,有劲总不至于生病。
她还去瞅了小土狗。
“这啥狗啊?”
“不傻,乖着呢。”
“是什么品种的狗?”
“哦哦土松,这只是五黑,这只是五红,看你喜欢深的还是浅的。”
两只的跟随性都特别好,她往那一站,知道挨着她腿边蹲下。
“小白圭,你喜欢哪只?”她索性把难题扔给孩子。
张白圭走远点,奶里奶气地嘬嘬嘬,他也都喜欢,谁先过来就要谁。
小粉先到。
“要它。”张白圭附身抱起小狗,走到娘亲跟前,眼巴巴地看着。
“要它。”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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