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弄鱼篓的手,停下来。
弯腰点了点头,站起撑镐,将船的位置更贴向岸边。
小心翼翼上了船,见船家在忙活,慕曦灵将沈玉珩手里的银子,轻放在他刚才坐过的矮凳子上。
遂和沈玉珩进了花船的船舱里面。
里面简单的摆放了一张桌子,和四个竹子做的小凳,船舱横竖进出都有罩帘,旁边一边一个可以打开的船口,方便客人看到岸边的景色。
船动了起来,两个人安安静静的不再说话。
慕曦灵看着岸边的景色,心想,要是刚才早一点坐船,肯定不是现在这么黑了。
沈玉珩端坐在凳子上,一语不发,许是真的累了。
“那天,你有没有后悔听我的话”慕曦灵想了想,还是开口。
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回静乐村,他的眼睛就不会这样,良辰美景在眼前,也只是漆黑无边。
果真永远看不到的话,她知道是多么的残忍。
“公主既然吩咐,玉珩照做就是”
“我说了,今晚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对我有什么怨言,你尽管现在说出来”
“没有”
“没有还是不敢”她是对他非常愧疚,以至于这些天一直心里逃避不愿和他多说话,叹气,要是一个长相平平的人也就算了。
“有些事,本就是玉珩自己选择的,与其他人无关”沈玉珩继续端坐着,面色坦然。
“你指的,是哪些事?”什么是他自己选择的?
“一切都是命定之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必耿耿于怀”
其实母亲看中的是强势的二公主,是他自己选择的三公主,如今跟着三公主不论是遭遇了什么,都是他自己所选择的后果,只是这些他不便对慕曦灵说了。
“你为何这么悲观”
沈玉珩这个身上十分割裂,发生什么,他都一张笑脸,但是你问他,才知道他好像对什么都绝望才会如此。
“因为”因为他从一出生,就有注定要做的事。
“因为我的妻子不愿同我圆房”,刚才要说的话打住,当即换了另一副样子,转过头嘴唇勾笑压低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
“这是船上,你可别乱来”慕曦灵往后退了退。
“刚才,是以为见到了他吗?”
“谁?”他怎么知道是谁?
“万月流光”沈玉珩启齿从口中轻吐出来这个名字。
“你怎么知道?”
“还记得大婚当天,你从婚房跑掉要找的人恐怕也是他了”
“···”慕曦灵沉默不语。
“玉珩想知道一件事,对于灵儿来说,流光跟那个沈渊相比,更爱谁 ?”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都不知道,对于流光的感情很复杂,就是在这个世界一睁眼,就不由自主的去关注他。
身边没有他在身边,她在这个世界始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甚至于明知道魂灵珠是能让自己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宝贝,但在得知他跟她讨要这个东西的时候,她可以犹豫片刻就拿魂灵珠和他打赌。
而沈渊再爱过,也是上一世的人,况且她现在对沈渊只有恨意,他如何和流光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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