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烦躁,趁着蛇身短小,再不害怕,也不顾什么打蛇要打七寸,直接提溜起蛇尾在手上转了几圈,顺着门的方向扔了出去。
扔完绿蛇还不够爽快,将屋里能摔能拿的统统扔到屋外。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你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百里惜容左手心里捧着被甩晕的小蛇,自己的爱宠不仅被人扔出来还把自己的东西毁于一旦。
“找东西”慕曦灵不理会他分毫,回答他的间隙,又拿起柜子上的一个瓶子,打开还是空无一物,顺手就往屋外扔,绿衣男子忙用空闲的右手接住。
慕曦灵见他接住,嘴边一笑,又拿了一件雕花的小瓷瓶看也不回头看一眼随意一扔,直接碎在了绿衣男子的脚边。
这些瓷瓶跟府里的都一样,百里惜容,竟然还要装下去?
“住手!”男子语气带了微怒,面具下的神色不用想也是怒容。
“这是听雨轩的房子的,你又不是听雨轩,你急什么”反正他又不承认自己是听雨轩,最好不要挡住突然发挥!
她左瞧右看,还有什么可以扔的,突然找到一个有奇怪花纹的袖珍木盒,正要打开,一股力量将她推到一边。
“不要再动”怒气积攒到一定程度,她刚才怎么丢他的小竹,他现在就如何丢她,百里惜容将蛇放在一边挂着的笼中,摆了摆衣袖,看向摔倒在一边的慕曦灵。
“百里惜容,你居然敢对本公主动手!”慕曦灵摔的下巴吃痛,这么紧张,他肯定是这个房间的主人,而那木盒里定是有他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动了,又如何?”百里惜容一手将面上的面具脱掉放在一边,露出谪仙一般的俊颜。
铁盒拾起仔细检查,完好无损放下心来,随即揣在袖中,翻转身,端坐在屋内的高椅之上。
“你为何欺瞒身份,不愿承认”她躺在地上,何曾这样摔过,一时竟起不来身,只能将就的用右胳膊支撑着地面。
百里惜容的眼睛丝毫未动,只用眼球扫了一眼地面,见她之前那样高傲,现在摔在地上连起都起不来,也不过如此。
“今日有雨,不想见客”
“我夫君眼睛瞎了,你既然就是听雨轩,本公主命你给看看”慕曦灵忍住心性,百里惜容果真是脾气古怪到极点。
还在府里之时,在上官青冥寝室明明两人相处的很好,今日为何又变成如仇人一般剑拔弩张?
“你的夫君与我何干”百里惜容冷淡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嘴里却说出最刻薄的话,心里却不免一惊,她说的夫君是谁?
是离开府里的流光还是荷年,又或者是那个跟着她一起去往南方的沈玉珩?
就他所知,流光和荷年多多少少都有武功,沈玉珩尚且未知,难道是他?
“都说医者仁心,你对一条冷血动物呵护备至,对活生生的人却视而不见,你百里惜容的心是毒的,我到了山下,就派发一千份,一万份传单,帮你扬扬名”
真是白长了一副好看的皮囊,亏她初见还在心里为他的相貌暗暗惊奇。
“随你”百里惜容听到慕曦灵的话,惊愕的顿了顿,还从来没有求于人的是这种求法。
“你丢伤了我的爱宠,把听雨轩翻成这样,不与你计较已经是我宽宏大量,你却还想毁我名声,我心若毒,你只怕比我毒千百倍”
慕曦灵自知,自己确实惹恼了他,不管怎么说他都应该不会好好看病,眼睛余光瞧到挂起的笼子,心生一计。
试了试,从地上咬咬牙站起来,除了腿脚还有些许麻意,没有什么大问题。
“刚刚那个木盒,里面装着什么?”一边转移话题,一边不动声色的朝笼子那边挪了一步。
百里惜容被问到木盒,一阵警觉,目光才有所变化,“现在下山,路还好走,不用在这里啰嗦”,说完做出请客出门的手势。
“你不愿救人是吧——那现在呢”
说到一半,慕曦灵眼疾手快,将笼子打开,一把掐住小竹的头部,她也不知道七寸在哪,反正就是掐头就对了。
小竹是他的爱宠,那现在他的爱宠在她手里,看他如何应对。
面上都是狠厉,心里全是歉意,真对不起小竹,为了沈玉珩的眼睛吗,只能牺牲你一下了。
“你救还是不救?”
百里惜容的屁股从凳子上起来了几公分又坐了回去,眼睛里明明灭灭。
只让她从头寒到脚底。
“慕曦灵,你要知道,从没有人可以威胁我”。